程江海赶撒地拉着乔妹的胳臂，左右摇晃着，死赖脸地央求：“姥姥，你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乔妹眯着老盯着看了半天，这惊讶地：“哟，哪来的鸟啊？”

乔妹眨了眨睛，稀奇地：“你这小家伙，还知可惜了。”

从这一上来说，或许李秀兰也是受了母亲的遗传。

程江海心灰意冷地捧着鸟，纠结：“那怎么办？扔掉了多可惜啊。”

一家五人，对于程江海来说，李秀兰没时间，程家安不敢、程江河懒得，乔妹则是不动。

乔妹愣了一下，然后赞许地：“嘿，这倒是不浪费，还我们家江海机灵！”

而在另一边的人儿，却是另一番的景象。

乔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嗔怪：“傻孩，你上哪找去麻雀妈妈啊。就算真给你逮到了，你让它给你孵它就孵啊。江海啊，玩玩得了，回赶扔掉，被你爸妈看到，不挨揍也得挨揍了。”

说是小祖宗都不过分。

程江海低使劲琢磨着，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突然想到了好主意，端起鸟窝就准备溜门去。

更何况这还是家里最小的男娃，对于被封建思想严重束缚的乔妹来说，这完全就是家里最宝贝的一个疙瘩。

乔妹随即笑呵呵地摸着程江海的小脸，心疼地答应着：“好好好，姥姥不说，姥姥不说。打在我们江海啊，疼在姥姥的心呢！”

程江海的童年就是这样，在疯闹中悄然行着，无忧无虑，无苦无灾。

“姥姥，姥姥，你快看！”

程江海兴奋地捧着鸟回到家中，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乔妹面前，向其展示着自己的杰作。

乔妹顿时有纠结了，眉都要被皱纹给挤没了：“这个你可就问住姥姥了，姥姥也不知该咋孵来啊，咱们农村的小啊都是老母自己孵的。”

程江海拧着小脸思索了一会，为难地：“这么说，我还得去找个麻雀妈妈了？”

“呵呵！”

程江海随叫到：“不能吃，我就用鸟去换他们的玻璃球。”

“哦！”

乔妹的存在充其量也就是个心理安罢了，不仅起不了什么看护的作用，反而成为了程江海另一保护伞。

是啊，扔了太可惜，吃又不能吃，这可咋办呢？

稳了脚跟，甚至隐隐有着向着“王者”地位跃的趋势，这就是程江海为啥乐此不疲地玩命胡闹的原因。

程江海希冀地凑上，焦急地询问：“姥姥，你教教我，这小麻雀该怎么才能孵来！”

程江海得意之余随就扯上了慌：“嘿嘿，我上树掏来的！”

乔妹双手比划了个母趴窝的姿势：“嗯，就是趴在上，过几天啊小就能来了。”

“哎呀，这……”

“胡说！”乔妹翻了翻白，扯着满是皱纹的嘴角说：“姥姥可是从农村来的，啥时候听说过麻雀能在树上窝了？肯定又是你去调捣了，小心你爸妈回来揍你！”

说实话，乔妹对待这个顽的孙，犊之情比起当年疼自己的儿李国都要来得厉害，这恐怕就是所谓的隔代亲了。

可顽劣好动的程江海又岂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能看得过来的！

乔妹瞬间被孩的天真逗得开怀大笑：“越说越来了，这么小的东西能吃个啥，连牙都不够呢。”

于是“四不”的程江海就如脱缰的野恣意玩耍，比团场还要闹腾。

在程家夫妻二人取得弟妹的同意后，没过多久就忙不迭地地将乔妹接了城，在客厅的拐角支起了一张单人床供母亲休养，也算是放双睛盯着程江海，免得他撒开手脚、肆无忌惮地玩闹。

乔妹跟着后面喊：“你又什么去啊？”

难自己又白忙活半天？

程江海沮丧地应了声，转念又想了想，欣喜地建议：“咦！姥姥，脆我们把它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