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多吉利啊！

“今年三啊！”门房的师傅眨眨睛，略一思索，欣然颔首：“那还赶巧了，这上面可都说的明明白白呢，不比以前的工农兵大学，是要从中生里直接招生呢。你看看，你家孩运气多好，啥都没耽误！”

程家安楞了楞，笑眯眯：“你猜得还真准，我们家亦安啊今年是三了，我想看看能不能赶上趟。”

程江回过来，手指勾了勾脸颊的发丝，疑惑地问：“我有什么可说的？”

程江抬起冲父亲嫣然一笑，秀丽端庄的脸颊因为忙碌变得有些红：“下午老师们好像要去开会，通知我们早放的学。”

程家安犹豫了一阵，碎碎念：“我看了报纸，今年考都恢复了。亦安啊，这还真是有福气的孩，正好能赶上这第一波的考试。”

程家安突然有心事重重了，恍恍惚惚地回到家中。抬一看，女儿程江腰间系着布蓝格的围裙，正忙不迭地又不失麻利地在厨房里忙碌穿梭着，一丝细汗将鬓角的秀发黏在了粉的脸颊上。

锅开了，程江顾不上和父亲寒暄，掀开锅盖准备下面。程家安望着女儿的背影皱了皱眉，心绪不宁地在边上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顺手扯过一蒜心不在焉地剥起来：“丫啊，正好爸这里有事想和你喧喧。”

“我？”

“爸你说呗！”程江手忙碌着，随应。

“啊！”

程家安难掩喜地：“哦，那我拿回去好好看看，你忙吧。”

程家安眉宇间带着三分愁：“亦安的学习我倒不是特别担心，这孩在这方面就没让我和你妈过心，我……我是想说说你……”

程家安心微微一，上前迟疑地问：“江，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

程江回眸一笑，汗津津的脸上透着和煦的光：“真的？那太好了。爸，你不会是在担心亦安哥考不上吧？不会的！亦安哥考不上，其他人就更别提了，他学习好着呢。”

都是自己的孩，何亦安的未来似乎可以预测前程似锦，那么程江呢……

程江心陡然的一酸，手底下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背对着程家安，久久地不曾回过来。正当程家安想再次开询问的时候，只听到程江幽幽地说了一句。

程家安拿着报纸边走边端详着，在路边走走停停，脸晴不定，时红时白。一会为何亦安能有这不期而遇的幸运而喜不自胜，一会又为长女程江茫然叵测的路愁眉不展。

“被龚姨拉去帮忙攒被了，江海也跟着去了。”

“爸，我……我没想着上大学！”

程家安脸微微一黯，指尖往来挲着，小心翼翼地询问：“江啊，瞅着你也要初中毕业了，爸是想问问，你对将来有啥想法没？现如今孩们都可以自己考大学了，这也是个好事。”

心的焦急，试探地问：“程医生也是想看看恢复考的新闻吧？”

“你妈呢，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