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变化是遇到顾姑娘之后。

那是公十六岁那年，公那会刚见过明觉大师，看起来像是有心事。

是顾姑娘让公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也越来越像是个正常人。

“没息的东西，有朕护着你，你怕什么？你只听朕的吩咐行事，不要怕莫。他在堕仙寺长大，慈悲为怀，不会对你痛下杀手。”成德帝诱哄。

齐致远觉得陛下对自己的亲儿怕是有什么误会。

“无论是什么原因让他不想成亲，朕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陪他一辈。”成德帝决定不追究底：“你既是莫的近侍，就得想个法他，让他知觑觎顾夕颜的男人很多，他若不抓，顾夕颜就会被其他男人抢走。”

哈哈，为了暮哥哥的亲事，皇帝大佬也豁去了呀。

成德帝眸光微闪，好像突然捕捉到了什么。

齐致远对这话印象刻。

起齐致远，可把齐致远吓得不轻。

两位贵公人品贵重，以前没有一桩风韵事，即便让顾夕颜跟这两人来往，他们也不至于真对顾夕颜什么，最重要的是能刺激到公，让公吃醋嫉妒。

“你跟着莫这些年，最了解他的。依你看，他推开顾夕颜的时候，有没有不舍得？”

这时陛下又说了，有两个现成的男人是很好的助攻。一个是董永，另一个是许言卿。

最后齐致远离开皇的时候，还在琢磨要怎么把差事办好。

齐致远听了咋：“这恕草民不到，公会打死草民的。”

以前的公好是好，但总是隔着云端，觉看得到碰不着。但今日公为了陪顾姑娘，竟然厨房那样的地方，只为顾姑娘打下手。

“草民以为公早知顾姑娘是特别的，但公不想成亲，所以才一再推开顾姑娘。”齐致远觉得，这才是问题的重。

成德帝若有所思：“那你可知莫为何不想成亲？可是因为在堕仙寺待的时间太长，还是另有原因？”

难他还能不经过公的同意，给顾姑娘找许多许多的男人吗？

——

只能说陛下为了公能成亲是豁去了，这样的馊主意都想得来。

“自然是舍不得。公对顾姑娘的相看对象挑三拣四，说这个不上顾姑娘，那个也不上顾姑娘，依草民看，公分明是舍不把真把顾姑娘嫁给其他男人。”齐致远很直白地回话。

自那一次过后，公看起来更加仙气，对万事万更不上心。

成德帝很是满意齐致远的答案：“那你说说，有什么法让莫看清自己的心？”

公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狠起来什么人都杀。

公便回了一句，他不会有姻缘。

“草民倒是曾听过公提过一嘴，公说他不会有姻缘。”

陛下说，让他见机行事。可他平时本见不到顾姑娘，又要怎样往顾姑娘边男人呢？

他当时还在打趣公，称公是不是终于要离开堕仙寺，娶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