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暮语气森然，突然问：“周行最在意的是皇位吧？”

周暮轻咳一声，看着齐致远。

柳朝颜和顾夕颜分别座。

这不是大家都知的事吗，公为何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

这厢柳朝颜都说了，老夫人还是不为所动，不禁有气。

周暮放弃挣扎了，若无其事地问：“顾姑娘怎的了？”

顾夕颜却对老夫人不抱半期望，明显老夫人就不会以侯府哪个姑娘的意愿为准，老夫人在乎的只有侯府的利益，可笑柳朝颜真以为自己有多受。

齐致远不解其意，一脸懵圈地看着周暮。

老夫人定格在经书上的视线终于舍得错开，看向顾夕颜。

“若有人夺走他唾手可得的东西，不知他还敢不敢为所为！”周暮薄勾清冷一抹的笑意：“或许他还觉得让顾姑娘给他当侧妃，皇家玉牒，是抬举了顾姑娘。”

齐致远还不是不明白周暮想说什么。

齐致远默了默，所以公还是要继续心顾姑娘的婚事。公不答应，周行想得到顾姑娘是不可能的事。

万庆侯府，早晖堂。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现。”周暮当下觉得，只有让周行失去他最看重的东西，周行才会懂得人间疾苦。

“公，下顾姑娘那边当如何？”齐致远问。

来了，有些意外。

她看向一旁正在悠哉喝茶的顾夕颜，恼怒加：“既然来了，怎么不说几句？”

顾夕颜乖巧懂事地说：“我的亲事祖母当然会谨慎对待。我若嫁得好，也能给侯府长脸，祖母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不担心。”

“就是，秦王殿下欺人太甚！”齐致远应和完，又不解地问：“除了秦王殿下，还有谁是太之位的有利竞争者呢？”

待他把前后经过说完，后知后觉发现周遭的温度降了下来，再看公，明明还是风光霁月的模样，偏底笼罩了一抹薄霜。

老夫人手指捻着佛珠，一边还在翻看经书，乍一看像是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这让周暮叹息：“致远，你该学学你兄长。”

齐致远双一亮，把侯府发生的事说了。

齐致远还是琢磨不到有哪位皇比周行更能堪当重任，他觉得下顾夕颜的婚事和安全更为重要。

齐悠远就比齐致远这块榆木疙瘩聪慧许多。

齐致远憨笑：“属下可学不来。”

其他几位皇要不年纪太小，要不就是不成气侯，他还真想不目前的几位皇有谁能跟周行抗衡。

“你去跟万庆侯通通气，顾姑娘的婚事谁都作不了主，包括老夫人。顾姑娘想嫁谁，那便嫁谁，柳家人无法预！”周暮抛下这句话，回到禅房。

齐致远应：“是啊，秦王殿下早就想当太，目标直指帝位。”

顾夕颜没说话，静坐一旁，倾听柳朝颜极说游说老夫人。

周暮又咳了两声，示意齐致远可以说顾夕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