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掉了几滴泪，哽声：“是朝颜的错，祖母莫气坏了。明儿便是祖母的寿辰，若祖母有个什么好歹……”

“朝儿，你现在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起。”老夫人也听说过这些事。

顾夕颜并不想和周行打照面，她假作没听见，快步往前走。

寿宴已经开始，顾夕颜打算个脸就回西苑待着。

这也是安抚老夫人，她并不忌恨柳夕颜能嫁秦王府。

此后早晖堂那些送来了药膏，顾夕颜涂抹在脸上，虽然有效果，但还没有完全消。

她远远就看到陪在老夫人畔围着几位万庆侯府的姑娘，甚是闹，独独不见柳朝颜。

柳朝颜脸惨白，她有难辩，但看到老夫人凝重的神情时，她明白自己这回是避不过了。

巧的是，她才走到厅，就见有一个丫环往周行怀中扑去。

“夕颜，过来！”周行扬声喊。

周行见有女人突然往自己怀里扑，眸中闪过嫌恶之，他一把将人推开，角的余光看到有一个熟悉的少女转走。

老夫人话中的敲打之意，顾夕颜听得来。

“祖母朗，会长命百岁的。”顾夕颜打断柳朝颜的话。

“祖母说的是。孙女只盼着将来能嫁一个忠厚老实的人，顺遂过一辈。”顾夕颜轻声回。

顾夕颜顾影自怜，却很满意自己这张脸。

顾夕颜默默摇，连委屈都是无声的。

翌日。

柳朝颜脸再变：“我、我不是诅咒祖母……”

老夫人觉得顾夕颜不像是在说谎，心定了定。

柳朝颜这一掌下来，不只让老夫人重新正视她的存在，也能让周行明天看到她绕走，一箭双雕。

颜的辩解。

柳朝颜一走，老夫人牵着顾夕颜的手坐下：“夕儿，你受委屈了。”

顾夕颜脸上的还没有消除，她化了一个老成媚俗的妆容，特意换了一老气的衣裳。

顾夕颜不想自讨没趣，破坏气氛，让华和秋实去忙自己的，自己则往人少的地方而去。

“活到祖母这个年纪，只希望家宅平安，侯府越来越好。”

华和秋实很不满意顾夕颜故意丑化自己，最后还是拗不过顾夕颜的持。

以前的顾夕颜只会退让，近几年她对这丫也越来越失望。久而久之，便也放弃了顾夕颜。可是顾夕颜再如何不好，也是万庆侯府的嫡长女。

他一便认，那是顾夕颜。

她神木然，对周行欠问安：“民女恭请殿下金安，殿下万福！”

谁知周行追上来，堪堪挡住她的去路：“我叫你，你没听见吗？”

再看到老夫人难看的脸时，她知自己又说错了，只好屈告退，前往祠堂领罚。

“这可如何是好？明日便是老夫人的寿宴，姑娘脸成这样怎么见人？”华一惊一乍地。

距离上回他下聘见到顾夕颜，已过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