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还没来得及开升迁令，我就丢了官职。”

常风：“举手之劳而已。别老挂在嘴上。”

常风和徐胖坐在椅上，翘着二郎嗑瓜、喝茶、吃西瓜好不惬意。

石文义笑：“二位上官。离晚饭还有大半个时辰呢。先吃宝瑞斋的太师饼，垫垫饥吧。”

常风却一抬手，打断了徐光祚。

“忘了当初你要把我们哥俩碎尸万段的时候了？我们哥俩被无奈，跑到了千里之外的曲阜避祸！”

徐胖问：“掐算时日，怀恩公公和糖糖快回京了吧。”

张永下了，对常风说：“常千，你可让我好找啊！皇上有旨，让你速去乾清！”

说句后话，石文义就是靠着会伺候上官，一路升迁，在正德初年当上了锦衣卫指挥使。

“当初在蔡府，要不是您救了我的命。恐怕我早被家法置了！”

“先皇天崩地裂时，你家兄长稳定京营有功。刚升了右军都督。如今是正儿八经的掌军督帅。”

历朝历代的衙门里，总离不开石文义这样的人。

石文义在门为二人摆上了一张桌。又在桌上放上了茶、瓜、果、冰镇西瓜。

“糖糖去了南京快一年，真想她啊。”

常风：“刘瑾十日前说怀恩公公的船到了德州。差不多这两天该在通州下船回京了。”

万通连声：“是，是，是。驾贴不必看了。我们三兄弟一定老老实实，闭门思过。”

常风跟徐胖了万府大门。朱骥给他们的命令是看守万府。他们没有离开。

“这是孙镇抚使开的驾贴。要不要看看？”

就在此时，萧敬手下的心腹宦官张永，骑着快来到府门前。

就在此时，石文义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盒糕，放在了桌上。

“督帅的亲兄弟老对我们这么恭敬。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常风：“万通、万喜、万达。朱指挥使有钧令，将你三人禁在府中，严加看，不得外。”

正赶上雨季，会通河涨，冲了不少石淤泥阻了河。致使怀恩耽搁了行程。

石文义一脸欣喜：“谢千提！”

两个月前徐胖去金陵传信儿，让怀恩回京。徐胖是快去快回。怀恩则是坐船。

你说他们办正经事有多大的能力吧，没有。

常风大喜过望！看来皇上没忘了我！一定有正儿八经的大差事待我！

万通一愣：“不是圣旨？”

徐光祚在一旁：“万通，少在这儿脱了放！”

他们伺候上官事无细都能服服帖帖。几张桌上摆个茶盅都要拿跟绳量一量，看是不是在一条直线上。

“你以前是校尉，就升两级，当个总旗吧。”

可是衙门里又需要这人。上级衙门下来巡查、同级衙门协办差事。都需要这人搞接待。

万通拱手：“啊，恭贺常千升。以前我指挥使时，就觉得你有才。想要大加提。”

“哦对了。指挥使说了，查检千所试百以下任免，可以自行定夺。”

当初万通有多猖狂，如今就有多卑微。

常风：“文义，咱们都是自家弟兄。伱不必如此。”

徐胖在一旁聒噪：“拿你们三个破落，何须圣旨？北镇抚司的驾贴足矣。”

石文义：“一码归一码啊。我对您恭敬，不是因为您官儿比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