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不胜寒。起舞清影，何似在人间。”

汪直狡黠的一笑：“文升嘛。的确是个军事奇才。”

怀恩问：“你这是什么？”

一阵江南初的风过，年轻的汪直白衣飘飘，如痴似癫......

糖糖打破了沉默，她将一枚大虾米扔嘴里，边咀嚼着边说：“虽然听不懂汪阿哥说的是什么，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

饭桌前陷了沉默。

怀恩：“可是你不能否认。你掌权期间迫害的忠良不下数百人。”

发完毕后，汪直举杯敬向天空中的一明月，慷慨悲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阙，今夕是何年？”

汪直摇摇：“你被贬只是一时。我被贬才是一世。”

汪直起后，又连饮了十几杯，他面醉态。

汪直突然给怀恩跪了下来。

汪直只说了一句话：“举贤不避仇敌。”

汪直针锋相对：“在你看来，他们是忠良。在我看来，他们是腐儒！”

奏章历数汪直的罪状。

汪直怒：“他不是腐儒，有理政大才。但他是天字第一号的王八！郑和宝船的图纸是不是他烧的？”

怀恩笑：“咱们现在都是被贬的司香奉御，朝堂上的恩怨，都是过云烟喽。”

“我一回见到一比我还倔的驴！在朝堂上，我跟他只能留一个。”

“若图纸还在，我就能说服皇上打造一只无敌的师。哪还有东南沿海的倭患？”

“我参他，撺掇皇上罢他的官，是为了磨砺他的意志......算了，我不装了。我参他，纯粹是因为他跟我不对脾气。”

“王越是帅才，你心里很清楚。我求你，等你回京掌权之时，重新启用王越......为了大明。”

说完汪直给自己斟了一杯，一饮而尽：“今日这酒，喝了儿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意思。”

汪直：“我这一生，只对不起一个人，就是王越。他是受我牵连丢的官职。”

汪直狂笑：“我被贬，是因为我到了纸糊三阁老、尚铭、梁芳、李孜省、万家三兄弟、还有你怀恩，永远不到的事。”

“就尚铭、万家三兄弟那几个蠢货。他们斗得过太嘛？”

怀恩：“快起来。我答应你。”

“迟早你有起复回京，担任内相的那一天。”

成化帝尴尬不已，从袖中掏一份奏折——是秦纮刚上的参劾汪直的奏折。

“你们心生嫉妒，这才合起伙儿来，一起坑了我。”

汪直摸了摸糖糖的小脑袋。

据说秦纮官复原职后，汪直笑逐颜开的去找成化帝，夸赞秦纮为大明第一贤能的封疆。

怀恩：“难刘大夏也是腐儒？”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细数起来，谁能说汪直是个浑漆黑的人，没有一白？

可是，当秦纮被庆成王污蔑下狱。是汪直以德报怨，动用西厂的力量，找到证据，替秦纮洗脱了罪责。

怀恩：“嗯，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怀恩：“那文升呢？他也是王八？他第一次被夺职，是不是你参劾他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