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有些奇怪，老瘸看上去六十多了。怎么会有四五岁的儿？

他吩咐徐胖：“你去外面找掌柜的，问清这小孩的来路。”

老瘸的嘴里也发了“嘎嘣”一声！他生生咬碎了后槽牙！嘴角鲜血。

常风：“老前辈，我卫三年，从未杀过人，也未废过人。”

徐胖：“我说常爷。你今夜该不会真要断他的脚、腱废他的双吧？”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妙手门今夜是否有人去了罪官蔡忠府上，当着锦衣卫的面偷走了一个书信匣。”

徐胖去问了个清楚。原来，小孩是老瘸收养的小乞丐。已经收养了两年多了。老瘸将他视如己。

说完，常风给老瘸上了第四块砖。这块砖是他使吃的力气去的。

常风下了他脚下的四块砖：“胖，把他放下。去外面打盆凉。”

人，都是有肋的。只要找到受刑人的肋，加以要挟......比刑讯有效的多。

常风朝着老瘸拱了拱手：“老前辈，佩服！我在锦衣卫里效力三年了。还从未见过有人上到第四块砖的。”

徐胖用手臂锁着老瘸。他觉到老瘸正在死命挣扎，他几乎吃不住劲了。

“咱师傅在世的时候说过，给犯人上多大的刑都无所谓。但废犯人的四肢是伤大德的，会遭报应。”

“后来他老人家为了拿到一份供，断了犯人一只手。过了俩月就惹上了祸事，被南镇抚司密裁扔了葬岗。”

常风和徐胖听到了骨断裂的脆响。

“答了这三个问题。我就放.......”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娃，着睛，站在门。

他虽没有哀嚎，吼叫。他的腔却发“呜，呜”的颤音，似乎因疼痛而窒息。

就在此时，一个稚的童声响起：“爹。”

可他还是没喊叫求饶。

“我先跟你言明。上了第四块砖，你的骨会折断。就算养好了，走路也会瘸着。”

常风拿手了脸。

大记恢复术就是集古今之大成的刑讯方法。

“第二个问题，你们妙手门的人是如何到隔空取的。”

常风找到了撬开老瘸嘴的方法。

“哗啦！”

锦衣卫的审讯方法，无非刑讯、诱供、要挟三。

他师傅活着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很对：心中尚存良知的人，不适合锦衣卫。

常风猜测，那个小男娃就是老瘸的肋。

“嘎！”

“到那时，你永远也当不成飞贼了。”

“今日您要给我开界了。”

老瘸怒视着常风，不发一言。

徐胖打来了一盆凉。常风给他使了个。凉被当浇下。

小男娃对老瘸说：“爹，我。”

说完小男娃脱了，迷迷糊糊撒了一泡。而后半梦半醒一般说：“完了，爹我回房去睡了。”

常风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啊呵呸”一声，老瘸嘴里吐一血沫，正淬在常风脸上。

老瘸被浇醒了过来。他着气，面无血。

常风问：“老前辈还是不肯说？”

片刻过后，老瘸因断骨之痛厥了过去。

常风心中其实也有一丝纠结。他不想彻彻底底变成一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兽。

毕竟是彻底废掉一个人的双啊！

“第三个问题，书信匣现在何。”

两瞪得如铜铃一般，好像珠随时能窜来一般。他的脸因疼痛变得狰狞、扭曲。

“今夜，我不想第一次废掉人的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