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笑：“哎呦，我的常阿哥。阿妹这行的规矩你应该知。”

常风转吩咐徐胖：“你牵着虎先到院里等我。”

常风：“锦衣卫常风，来找九姑娘。”

常风牵着虎，跟徐胖了院门。二人了小院的东厢房。

九姑娘微微一笑：“官府找上门，有常阿哥你保阿妹我呢！”

常风闻到那人上有很重的土腥味。

刀手见货主走了，了个“请”的手势。

转他又对刀手说：“过了一香功夫，我们就只能闯了。我找她的确有急事。”

徐胖在一旁火了：“我们有十万火急的事！你们敢拦锦衣卫？”

“就算你把刀架在我脖上，我也是不会说的。”

刀手用一倍儿地的湘西话问：“来搞么？”

刀手有些为难：“常爷，九姑娘正在跟货主谈价钱。规矩......货主间是不能打照面的。”

九姑娘虽比常风大两岁，却称他阿哥，自称阿妹，显得很是暧昧。

说来凑巧，话音刚落，货主就走了门，跟常风肩而过。

厢房内的一张桌后，坐着九姑娘。此女简直就是个天仙。

常风正：“别开玩笑。我遇到大难了。需要你帮我。”

五千湖广卫所军离京南下，返回驻地。

“堂客”在湘西话中是老婆的意思；“画胡”则是相好姘的意思。

常风直接拿起朱骥给他的蝎弩，对准了九姑娘。

九姑娘看似泼辣的外表下，其实有着老谋算的城府。不然她也不会成为整个京城最大的销赃掮客。

常风打断了徐胖：“乡随俗。咱们给九姑娘面。等一香的功夫。”

常风正要迈步往里走。

刀手似乎跟常风很熟：“啊。是常爷啊。天黑，您又穿着便衣。没认得，恕我拙。”

桌上，放着几个铜，一看就是土里刚刨来的。那味，跟货主上的土腥味一模一样。

她试探着反问：“常阿哥说笑了。你披着锦衣卫的虎，能有什么大难？”

经结束。

九姑娘也吩咐跟着来的刀手：“先下去。”

“今日怎么夜里来找我了？想通了？早跟你说了，不是让我当你的堂客，还是当你的画胡，阿妹都没二话。”

“一百多号族人指着阿妹吃饭呢。我自然是有什么货收什么货，只要能赚钱。”

常风跟九姑娘很熟，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她对面：“怎么，你连偷坟掘墓的下三路货也开始收了？”

常风问：“不怕官府找上门嘛？”

四十名土家勇士不属于卫所军编制，兵不给发返程的军粮、饷银。他们一气之下，脆留在了京城。

九姑娘嫣然一笑，声如银铃：“咯，我的常阿哥，你领着官饷，不知我们这些下等人的苦。”

片刻后，东厢房只剩下了九姑娘和常风两个人。

刀手收了刀，领着常风来到了巷中段的一个院门前。

常风和徐胖一湘西巷，黑暗中立有两柄寒光凛冽的土家短刀横在了二人脖上。

四十多年过去了。湘西巷成了那批土家勇士后代的聚居地。

常风直截了当的问：“你收没收过妙手门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