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

我撇了撇嘴：“我可是有千年厉鬼的资历。”

”

“可看起来真是一都不像，”他顿了顿，“除了打架的时候。”

我回一看，只见他正坐在床上，盖着被。

我老脸一红，扭过去，仍是背对着他：“你睡吧，我的任务就是守着你，你只当我不在就好了。”

“那……老杨姑娘？”他略显迟疑。

我不由得失笑：“你这问题也太奥了。”

我忙摇了摇：“不了不了，我只是在这里守着，不让别的鬼打你主意。”说着，我上了房梁，背对着他。

“现在你还要看着我换衣服吗？”他问。

我没好气地答：“杨蘅。‘杂杜蘅与芳芷’的蘅。”

他低了，把汤碗推到一边，又抬看着我，：“我和常人不一样。”

嗯，我早就知你和常人不一样了。

他说得对，我理亏。

“还不知厉鬼姑娘的芳名？”他问。

他顿了顿，接着：“我没有情。”

我沉了脸：“什么小杨姑娘？一礼数都没有。”

我忙飘到他跟前，对他：“这还有别人呢！”

他虽总是微笑着，但那笑容的幅度却都很少现变化；他的睛邃，但里让人看不悲喜……喜怒哀乐恨惧，在他上我竟找不到一真实存在过的痕迹。

我不由得一愣，然后便笑了：“你别开玩笑了。”

“我是个怪。”他十分平静地对我说这话。

他说着，喝完了最后一汤，拿了茶漱了，又从一边拿了手帕了嘴，才接着对我：“我想在死前知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想了想，转看向他，想问个明白，却看见他坐在床上，似要换衣服。他的领已经被拉开，了雪白的肌肤，还有那锁骨。我忙叫住他：“你什么！”

二者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我听了这话，也暗自奇怪。好像我在他面前，怨气是没有那么重了。

难，真如他所说，他没有情？

他把我名字念叨了几遍，笑：“好听的名字，小杨姑娘。”

我底气不足地回答：“是我的不是了，对不起。”

“换睡衣睡觉。”他回答，语气十分淡漠。

“怎么，你觉得我不吗？”我回问。

算了，不和病秧计较。

不知为何，我平日里的威风竟然一都没有了。

我看着她，心中竟信了几分。他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抬看了我一，又接着开始手上的动作，仿佛我不在一般：“第一，你是鬼，不是别人；第二，”他停了下来，冲我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我能看见你，你是不是会一直在这里偷窥我。”

接着，我便听见了衣服发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便是他的声音：“换好了。”

他微笑答：“一个小姑娘，却自称是别人姥姥，怎么听都奇怪。”

“那多谢你这位姥姥了。”他说了一句，言语里的讽刺意味尽显。

书生遗失了自己的记忆而变得麻木，他则是因为遗失了情。

小杨姑娘？我比你早生了一千多年！

什么？

他垂了，里不悲不喜：“信不信由你。”说罢，便扶着桌起，又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床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