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心里闪过一句话。

从之前的表现，很容易就能够看得来，这个男对于白老同样很是忌惮，现在二人独，杜康自然无需客气。

“白老果然通晓事理！”听到杜康说的话，谄媚男大喜过望的同时，还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杜康的双手来回移动，用手中，将白日里才漆在关公像上的金粉锉下。

所以，他几乎是瞬间就找了，这大殿之中，那个他到违和与不对劲的地方，究竟来自哪里。

杜康满意地，正准备接着活，忽然觉到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嗯，那就开始吧。”刘县令，竟然有些失望的样，好像期盼着杜康反对似的，转走，又停下，看向杜康，“是不是来了就得上几炷香的？”

认真思索，仔细打量之后，他动作一顿，僵在原地。

那双丹凤，不知何时，睁开了。

鲜！您要是不满意的话就个声？我一定尽力办妥！

这算是个细活，好在杜康在校金工实习时学到的技术还没落下，勉能。

金粉簌簌而下，关公像之前的铜再度浮现。

“如果将这供奉一事好了，兴庙宇，重香火，自然就成了业绩，些许饥民……不过是可以修改的数字而已。

杜康心里暗骂，脸上仍然是温和的笑，开始胡编造：“县令大人愿为关公塑金，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再上香的话，就显得有些过犹不及了，不如留待他日。”

观音闭不救世，关公睁，必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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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罚你在这里监工，顺便给老人家赔罪是，如果有什么差错，就拿你是问。”

来此之前，县令就已经去过此方辖地好几庙宇、观了，都要给佛祖、三清塑金，有几住持、长不同意，直接惹来了杀之祸，那庙宇日后自然也就成了县令建的……

……

杜康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些工人将材料四扔，看着脚到踩，看着原本洁净无比的大殿陷一团，金粉化后漆在关公像上……

杜康没有再问，到这里，一切都已明了。

……

正是他前那尊关公像……的睛！

显然，他对于事实如何也是门清的，说不定都已经打好一堆腹稿准备用来劝说“白老”了，只是没想到“白老”答应得这么快，这么轻松。

杜康忍着，没有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他……还上香，你这是想给关公闻翔？嫌死得不够快？

白老您察秋毫，再加上为官的三郎，自然不必担心，可千万不要再与外人说，以免惹得这刘县令狗急墙，惹来杀之祸，且再忍忍，待到年后，他便升迁走了……小人也是受迫而没有办法……”

谄媚男连忙慌张保证，刘县令这才带着人走了，留下一些工人开始事。

别的不谈，单单只是给自己添加了如此繁重的工作量这件事，有机会的话，杜康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该死的县令！

不声的话，就当您默认了？”

空旷的大殿中，仅有一人在活动着，互相的奇怪声音响彻。

“塑金，不救灾民，他要怎么应付朝廷？”

“呵呵……”刘县令笑呵呵地指了他两下，脸上都抖了好几下。

杜康的力很好，记忆力也不错。

“这……当然是因为县令您的虔诚之心，动了白老，之前是我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谄媚男差没编上来。

示意那个谄媚男与自己来到僻静之后，杜康冷着脸质问。

没有回应——杜康也就是求个心安理得，要真有回应，那他更是无需再为难。

杜康的脸上，“和善”笑容渐而显现。

就算没有那个【神灵有】，这事杜康也得，代班的保洁员是“清除一切污秽之”，这来自贪官污吏为了伪造政绩而刻意塑造的金，绝对算是其中之一。

也不知费了多少时间，杜康双手叉腰，顿腰酸背痛，双手自然更是不用提，只是，看着前已然恢复了大半原本样的关公像，一成就便涌上心。

回到大殿，那些不算健壮的工人，已然开始工作。

“嗯，说得有理，”刘县令看向那个谄媚男，“你之前不是说这老人家很难说话的嘛，怎么我反倒觉得他说得还顺耳？”

“……白老有所不知，当今圣上喜好供奉佛……”

夜。

在杜康的压迫之下，谄媚男很是为难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