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红送完。

“我宋老三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猪红都在这里，谁买了猪我都送，只是，就这一盆，先到先得。”

“诶，给我来一块大！”

宋时着他说的切，“这里是吧，行！唉我宋老三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吗，整个月来镇谁不知我宋老三最是老实踏实了，我又不是一钉生意，我在镇上卖了十几年猪了。”

那人又着五看了看，从兜里摸一个小布包，掏一把钱，手指沾了一张一张的数着，数了好几遍，才不舍的把钱递给宋时，“我本来要不到那么多的，你们这些卖猪的不厚”

“来来来，都来，今天买猪送一块猪红。”宋时拿着菜刀把早就凝固鲜红的猪血划成等份的方块。

清晨六半。

那人：“哎呀我要不到这么多，我要两斤。”

他笑，“这不是昨晚杀猪整晚了吗，刚杀的猪，还和着呢，要不要来一刀？”

“六块？这么贵！人家蒋龙那里才五块五！”

半个小时，板车上的猪就去了一大半。

然而称来，四斤。

“22.8，你拿22.5就行了。”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宋时认输退让一步，咬着牙，“你要是真心买，我给你五块七一斤。”

“老板，你这猪脚怎么卖？”

“我可都是着你说的地方切的，你自己也看得清清楚楚，我可没假。四斤就四斤嘛，四斤又不是有好多，你家里那么多人，两顿就吃完了，上要掰苞谷了，不吃好的补补怎么有力气，你看这多好啊，是整猪最好的五了，回去个红烧别提多香了！”

猪佬对家人自私小气，对外却朗大方。

那人嘴里嘟嘟囔囔，挑了块多瘦少的，“从这儿切，不要多了，两斤就够了，给我称足了，缺斤少两的我要来找你的。”

“宋老三我买一猪脚你把这尾当添送给我。”

宋时穿着一双早就开了的黄胶鞋，白破背心外挂着一件一块浅一块褐一块的金某的围裙，板车上除了猪，还有一张二十厘米厚的菜板，跟几把磨得锋利的刀。

原本还在观望的村民一下涌过来。

附近村的村民背着背篓，即使什么都不买，也要来集上看看。

全是原渣吃饭的家伙！

“称两斤夹。”

“送猪红？你说真的？”

“我买这么多是不是要给我多送一块？”

一副吃了大亏的样。

晶莹剔透的挂在叶尖儿要掉不掉的。

“猪蹄，猪蹄还有吗？”

“六块。”

月来镇人不多，一周就两个集，星期三跟星期天。

“这猪油看着不错，多少钱一斤？”

“我家那几个小的不吃，我要称瘦的。”

“那我这多新鲜，你不信，我家里猪的都还是的呢。”

那人看了板车上厚的猪，又上手摸了摸，质和有弹，确实不是从冰柜里拿来的。

“哟，宋老三，今天这么晚才摊呀！”

“你这五多少钱一斤？”

路上三三两两是赶集的人。

宋时：“大婶，谁还嫌不好吃啊，钱存着有什么用，吃到自己肚里的才是自己的。”

人也渐渐散去。

“我要这两筒骨，要送吧？”

有人认识原渣，便声喊。

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