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原意识是个内向又不怎么会说话的人，当时拒绝的说辞只是——‘不好意思，我不喜你’，还一连拒绝了三次。

“我是觉得……”柯南脸上的笑僵住了，懊恼地伸手拍了拍脑门，“早知刚才池非迟躺在地上那会儿，我应该给他拍张照的，说不定能把我的视频换回来了。”

“我之前没怎么关注学校里的传言，听说了也没有听信过，”京极真神认真，他觉得这件事要说清楚，“认识之后，我就更不觉得你是那仗着家世、冷漠傲的人。”

至少他来这个世界后的短短时间里，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也不算少……

有一次那个女孩好像还特意折了一瓶纸鹤送来，不过情这事确实勉不来。

女孩嘛，都有一两个关系亲近的好朋友，当时看那个女孩难过，她的朋友就跟其他人埋怨了他太狠心之类的话，然后传着传着，就成了他冷漠傲。

池非迟那一灰扑扑躺在地上的样，应该最没形象的一次了吧，可惜他当时被两个人打架的凶样吓到了，没抓住这个机会……

“有什么好笑的？”灰原哀板着脸打开龙。

京极真翻一些理外伤的药和绷带，就开始熟练地理手上的伤。

笨拙地试着去朋友，还没见成效，突然有一天就发现自己被孤立了，怎么可能不在意？

“不是委托给你了吗？”灰原哀用巾脸，虽然她对池非迟默认了让池非迟留着照片，但如果柯南能删掉的话，她也乐见其成，想想这样好像有辛苦柯南，又补充，“我会支付报酬的。”

再之后，又有人说了他的家世，传言就变成了他仗着家世看不起同学，要是有园那格倒还好，偏偏原意识选择了沉默。

到最后，那个女孩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好歹也上心吧，”柯南半月，“你被拍的照片不还是一样要删除掉？”

之后说他傲的谣言就传起来了，从国中二年级一直到中。

柯南一阵疼，队友指望不上，看来只能自己找机会了……

在杯中的时候，原意识见到过那个女孩，那个女孩过歉，说了一下当年事情的经过。

那个女孩记忆里有，小他一年级，在他国中二年级的时候，确实被表白过。

池非迟，“我知了。”

一样……

再然后，原意识就越不敢跟人相，越不相，就越容易把自己病来。

一楼。

……

从某一天开始，学校里的同学也变得一样疏远客气，偶尔被他搭话，应一两句就匆匆离开。

就像在家里，佣人永远站在一旁，坐在餐桌前吃饭的人只有他一个，一天又一天。

灰原哀淡定洗着脸，“我倒是不觉得这样就能把你的视频换回来。”

再或许，寻找一个共同的‘敌人’，是拉近友谊的最好方式，孤立有时候需要太多理由，甚至不需要真相。

他觉得他比原意识好多了，不福山志明怎么想，反正他这么觉得。

从记忆中隐约能受到的情绪来看，原意识一开始是很在意。

哪怕以他家里的情况，没有受过什么校园霸凌，但疏离也够让人难受的。

池非迟也理着自己手上的伤。

“大概是吧，不过也不算她的错。”池非迟没放在心上。

你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你不想理他、我也不想，那么我们就是同类，而当有其他人想获得这份‘友谊’或者维持‘友谊’，那么那个人也要跟其他人一样。

京极真迟疑了一下，“听说一开始说这话的那个学，跟你表白被拒绝过？是不是因为这个？”

“池学长，那个……”京极真言又止。

柯南也在洗脸，看到灰原哀来，转一看，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声。

池非迟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