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卫氏与绿鬟联手陷害了崔尚书，那么之前卫氏邀崔尚书的夫人袁氏一同去悟真观

“是婢，是婢，求长孙妃饶了婢罢，婢再也不敢了——”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杏当即颤抖地扑在地上，说话都是断断续续地哆嗦：“，婢不敢，婢没有，望长孙妃明察——”

果然如此。

里顿时敲起了警钟。

“明察。”

看着下面那个着垂死挣扎的人，顾砚龄不由有些觉得好笑，她实在不知，徐成君怎会蠢笨到用这样天真的人？

最后三个字被顾砚龄刻意咬在齿间，杏的脑中轰然，脸白的难看极了，即便反应如此异常，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颤抖地伏首：“婢——不明白长孙妃的意思。”

“这是卫氏招认后亲笔所写，当年你们二人胆敢将通敌的信件放崔尚书的书房之中，陷害朝廷命官，你教我如何明察？”

话音一落，顾砚龄微微抬眸，后那两名冷面内侍当即上前，将那杏如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猎般，朝外冷冷的拖去。

而下一刻，她便听到上面再一次响起了声音，却仿佛是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开，让她几乎一瞬间，便抖如筛糠，不能自己。

“当年你随徐女官前往兵尚书崔府吊唁之时，私下与骁勇伯的夫人卫氏去了崔尚书的书房，你倒与我说说？作为府外的女眷，你们去那书房是什么？”

“一个小小的女，如何能与当朝骁勇伯夫人卫氏相识的——”

此话一，周围都寂静下来，那两名拖的内侍也冷冷的丢开手，顾砚龄淡漠地站在那儿，看着门那个狼狈瑟缩的，边的弧度没有一丝温度。

顾砚龄耐人寻味的念这两个字来，随即伸手间，从醅碧手中接过几张轻飘飘却写满字的纸，松手间，便悠悠落在杏的面前，当杏颤颤巍巍看过去，便听得顾砚龄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却是冰冷而淡漠。

六的人，不论犯了何错，皆会被送去东辑事厂，在那里，刑虽未有北镇抚司般样繁多，但想要撬开一张死人的嘴，却是不难的。可若是活人去，只怕也只有躺着来的路了。

杏一听得此话，当即本能地挣扎，可那两名内侍力气极大，哪里容得她，撕扯间，杏吃痛声，即便发松散如疯妇，却仍旧没有挣脱分毫，受到自己在地上被无情地拖行，已然要了屋，杏惊恐地都一阵阵泛麻，后脊的凉意已经全然将她包围。

自怀珠来告诉她，崔氏边的丫绿鬟认了杏，想起当年在袁氏殡前夕，曾在崔尚书的书房外看到了郑文夫人卫氏与那杏在一起时，她便联想到那封莫名现在崔府的通敌密信，一切的迷雾都轻易被拨开了。

听到这里，杏再也佯装不得，只觉得浑的血都被冻结了一般，全僵而不能动弹，只能惊恐地看着上座的顾砚龄优雅地搭着绛朱的手起，居临下地走下来，直到了她的面前，才缓缓用低而轻缓的声音：“是去拿一样东西？还是去添一样东西？”

“既然你不愿与我说，那便去东辑事厂，与他们说去罢。”

杏听得此话，当即一气，瞳孔因为害怕而微扩，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瞬间便如命符一般，得她连呼都变得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