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锦听完，当即觉得好笑般，轻捂了嘴，下一刻便懒懒挑眸：“心术不正？何为正？何为不正？难你就能保证，如今你的手上没有染上任何人的血？你走到如今的路就没有踩在任何人的尸之上？”

在她新婚的第七日，原来伺候他那夫君的贴大丫便怀了四个月的，算着时间，那时的她，还待字闺中，等着嫁。

“既是不能作保，你顾砚龄与我又有何异？顾砚龄，我的长，你与我，自始至终便是同一类人，顾家觉得我手段毒，你难就是善人？你杀的人，比我还多，你的手段，比我更无情，更毒辣。”

看到顾砚龄未说话，顾砚锦并不意外，只是顾自笑，这一刻的她，波竟也生了几分从前的妩媚。

凑到顾砚龄的耳边，顾砚锦的话语越说越低，到了后面似是累了，乏力地靠了回去，平静而自然地将锦被朝前拉了几分，下一刻，她的眉目再一次恢复淡然。

这一刻，顾砚锦的眸陡然睁开，闪着熠熠光芒的定定看着前的顾砚龄。

“既生瑜，何生亮。”

“当初嫁长宁侯府，我还没有服输，可未想到，我却还是掉了你设好的陷阱中，想想便觉得那时真是天真的可笑。”

后来在她的计谋下，老太太不得不将那丫私下死，可那个野却是被长宁侯府上上下下护的极好，让她只能睁睁看着那个孩被老太太接过去亲自抚养。

“这些日想来，你比顾砚朝那些没脑的有趣多了，我喜与你斗，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不后悔，人活在这世上，不过是为名死，为财死，若从一开始，我生于长房，你生于二房，你就不会叹上天不公？”

听到顾砚锦的话，顾砚龄没有说话，抬间，她看到了顾砚锦那双温柔如初的眸。

她以为，男人的有没有都无谓的。只要有了孩，哪怕这个男人死了，与她也无半分关系。

可她却未曾想到，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骗局。

“你很聪明，若非心术不正，不至于此。”

说到这儿，顾砚锦肃然而正经地伸开手，语中轻而缓慢：“你喜吗？”

“我很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你我都是不服输之人，都是不甘庸碌的人，若你我换了位置，你也会不择手段的对付我，这就是你我相同之，也是我越来越喜你的地方。”

“我是来请你看一看，看一看你的杰作。”

听到这平静的话，顾砚锦“噗哧——”一笑，笑的几乎泪都来了，以至于连气都有些不匀了，过了许久，笑意渐渐淡去，顾砚锦再看向顾砚龄时，眸中认真，却是沉默的可怕。

那时她知那个所谓的夫君已然被她的手段所震慑，对她心怀怨恨，却因着顾砚龄这个风光的长，还有那个风光的顾家，而不得不对她忌惮。

顾砚龄默然看着顾砚锦，静了片刻才：“你见我，不当是为了说这些。”

顾砚龄并不意外，也没有如愿的回话，只是静静观详片刻，才仿佛局外人一般，轻启角。

第四百二十九章揭开陷阱

说到这儿，顾砚锦将靠在床上，微微阖目，角的弧度舒缓而悠远。

这一刻，就好像“嘶啦——”一声，将那层妹的表面撕碎，了里面腐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