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的话语低沉而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愫，在她的耳畔轻而真挚：“你我是夫妻，我也是你这一生一世的夫君，不论何时，你都要顾着自己，莫要为了我去犯险——”

“好。”

却是让她心中更了几分，那汩汩的几乎包裹着她的心，将她的全都遍了。

于他们而言，生离尚有归期，还可以去等待，死别便只有无尽的孤独了。

她是自私的，因而在她的私心中，她更希望日后的她能走在萧译的前面，免受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心相思却求而不得的痛苦。

这样的信任，是她前世从未拥有的。

听到萧译越来越认真的话语，顾砚龄默然了，轻轻松手间，离开了那个怀抱，看着前的人，看着那双真挚的眸，她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话音虽落，话犹在耳，受到这些话中的重量，顾砚龄久久未能说话来，直至抬起来，静静地对视间，萧译便看到前的顾砚龄的角牵起温柔，角化开的笑意。

与乾和后殿此刻平静的甜相反的，便是此刻的洛王府，阖

哪怕，是悄悄的。

受到前人眸中渐渐泛起的泪意，萧译却也知，自己对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也都因为害怕而去刻意去逃避。

寒风肆地着，似乎越发的急躁，越发的狂妄，哪怕坐在屋内，也能听得树叶被风雪得“哗啦啦——”作响，树枝猝然断裂发咯吱的声音，就连那闭的门窗，也能闷然发低沉的声音来。

短短的怔愣下，萧译的眸中化开温柔，双手环住顾砚龄的腰，小心避开那凸显的小腹，甜地回应着。

第四百一十八章一损俱损

她知，她这一辈嫁对了人，更对了人，萧译在用一辈去保护她，包容她，她也想用这一辈，去保护萧译和孩，不受丝毫的伤害。

“龄儿，记住——”

恍然间，在这凛冽彻骨的冬日，仿佛遍地，一蹙一蹙的开满了彼此的眸，萧译默然勾起角，下一刻，便睁睁看着前的人凑揽住他的脖颈，将温柔的覆了上来。

正如她不敢去想有一日失去萧译一般，她也无法去想，若是她离去了，萧译又该如何独自支撑。

此刻的顾砚龄是幸福的，也是愧疚的，即便她如此，萧译依然那般包容她，而今日萧译恼她，不是因为她的欺瞒，更不是因为何院使为姨母所用，只是因为担心她与孩的安危。

抬首间，萧译轻轻抚过顾砚龄的背，温柔的安般，下一刻，角温和，话语轻而温。

察觉到怀中的人似是要开分辨什么，萧译却是第一次没有退让，而是继续认真：“即便如今日，看似一切都没有危险，可你和腹中的孩却是禁不起一丝一毫的变故，一旦你们了任何的事，留我一人，你可曾想过，这条路我一个人又该如何走下去——”

“答应我，以后不论何时，都不要瞒着我，这一辈，在这个皇住了太久，看的太多，经历的也太多，那些暗箭，那些毒计似乎也变得习以为常，没有什么可惧的，可自从遇见了你，自从有了这个属于我们的孩，我就知，我萧译一生，除了母亲他们，最怕的便是失去你，还有我们的孩。”

这个问题是残忍的，是她这一生都不敢去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