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仲舒反复衡量着其中的得失，直到张学舟嘘了一声。

“这简直是个鬼窝，都已经有二十三个鬼了！”

“这虎妖胆真大，居然敢当着我们的面施术，杜账房，追死他！”

前者方案自然需要死掉足够多的村民，让虎妖魂化形。

其他不提，至少赵亮不能化成伥鬼。

这或许就是诸百家学派对朝廷的态度。

只是前者属于虎妖击杀，而后者的行为会导致他们承受村民的敌视，会被这些村民认为是他们商团烧死了人，导致引发牵扯不断的纠缠，甚至有可能引导官府介。

“也不能这么说”董仲舒：“尸佼学派亦正亦邪，他们作恶时的行径并不比虎妖差，这也是最喜用献祭活人手段的学派，好事了不少，但坏事也是一箩筐，压就数不清！”

“哪个学派都有好人和坏人，那只是尸佼学派一些人心坏了，朝廷这是不分青红皂白杀，就那朝廷中坏官也是一堆，也不见他们把朝廷一锅端了！”

“只要被虎妖寻觅到目标，那对方岂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村民们都免不了死上一堆。

摆着一团白光，张学舟只觉寻踪术腾得极为厉害。

“也就是说要彻底消灭虎妖祸患，这必须找到他，还必须让他拥有正常的实状态？”

“必须将这虎妖铲除掉！”

这是发现了大批量的，导致术法异于常态，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知情况。

“你那个消退伥烟毒的法儿呢？”董仲舒问。

这让董仲舒勉了。

尽宗祠中时不时还有人上冒伥鬼，但相较于此前忽然冒三四个的速度要慢了许多。

“我就是能扛一，压就没术对付这东西！”张学舟。

伸手疗伤时，张学舟也了解了分当前的事态。

即便与朝廷关联不算，农宗对大汉朝也并非好印象。

“猛虎在侧，岂有轻易脱之理”董仲舒皱眉：“任何与虎谋者都难于全而退，不论是被虎妖熟知气息，还是内有伥烟毒，他都有可能定位并行控制！”

但寻踪术指向时，那佛龛闪耀无比，似乎存在一尊大鬼，较之周围的伥鬼远要活跃。

“不错”董仲舒：“这虎妖不同寻常，不论是他为妖类，还是化成都会为祸一方。”

许远低骂数句。

董仲舒寻思过后，不免也迅速促着许稷。

到虎妖魂，也难于对这不曾化形的魂造成损伤。

听了董仲舒的讲解，张学舟只觉虎妖即便是死也能拉一大帮人陪葬。

那是虎妖此前所在的方位，随着虎妖和董仲舒相斗，对方也脱离了那个佛龛。

而后者方案则是拖延时间，看虎妖造化，若缺乏造化，虎妖魂就自然而然魂飞魄散了，若对方造化，那就是另外一桩祸患，数十年后很可能会为祸一方。

心中重事放下，董仲舒不免也在自己所通晓的术法中挑挑拣拣，寻求可能克制虎妖的术。

“尸佼学派养尸控尸被朝廷剿了，据说一些学派的人去了湘西，只怕没什么尸佼学派的人四除鬼治鬼了”董仲舒摇。

“要么让这东西化形，要么将这个村庄的愚民尸烧掉，让那虎妖无法吞噬伥鬼成为孤家寡人，数十年内缺乏化形可能！”

“大汉朝廷真不是个东西”少年许远骂。

“若有尸佼学派的人在就好了，他们很擅长破这诡异”许稷嘴。

许远等人咒骂朝廷，而董仲舒则是在思索如何对付虎妖魂。

只要虎妖能修行向上，只要对方对人类存在需求，虎妖就会因为这需求持续不断祸害人类。

本来只是看到鬼多，他就拿这术法耍耍，但张学舟发现寻踪术并不算太废。

董仲舒了一冷气，又让许稷行着优先治疗。

不仅仅是这座村庄的村民在化成伥鬼，商团中也有人开始化成伥鬼。

“这睡一觉怎么浑还疼得厉害！”

这印象不说固，但在一桩桩事件的冲击下，这些学派没可能站来协同大汉朝廷发展。

见到宗祠中三灰蒙蒙的影从村民上升起，张学舟算是大致了解了虎妖害人的方式。

这是两个并不算完的方案。

他朝着三尊青铜香炉的中间望去。

他念念有词，短短十余秒后，这片区域被蒙蒙细雨所覆盖。

“你那个消退伥烟毒的法儿杀不了虎妖吗？”张学舟问。

“快快快，许修士速速驱除他们内的伥烟！”

他看着这个农宗学派的小老，只觉他诸多麻烦都只能靠这个老暂时解决。

等到赵亮大呼一声清醒过来，董仲舒才松了一气。

但只是短短数秒后，张学舟的叫嚣停了下来，董仲舒也有变。

许稷低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