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文不以为意,嗤笑一声:“真到那时候,朝廷四打仗,哪里还
得上这些。富贵险中求,要发财,什么良心仁义,都得放一旁。”
“等以后粮价翻了翻,我们霍家发财的时候就到了。方家跟着霍家,也能大大发一笔。”
“我已经吩咐下去,霍家的粮铺每日只准卖半日粮,且每人限买一升。”
方氏既兴奋又害怕,抓着霍恒温的手不停颤抖:“老爷,这么真的行吗?朝廷有律例,粮商不得暗中屯粮
价卖粮,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砍
的。”
霍衍又是一惊:“父亲要去谁家提亲?不,我只喜月牙儿妹妹,我不要别人,只娶她。”
方氏低声应了,手下用力。费劲力气,才将霍恒文伺候得舒坦了。
“你的亲事,我已经有了打算。等今年你秋闱中,有了举人功名,我亲自去提亲,为你求娶佳媳。”
至于霍衍的事,不到方氏过问,方氏也不敢多嘴。
“赵夕颜这样的貌女
,就是天生的祸
,会为家族招惹祸端。娶妻当娶贤!你是要考举人考
士以后
朝堂
官的,得有一个贤内助。”
“老爷今日心情似不太好。”方氏小心翼翼地说:“莫非是大郎的事不顺心?”
恒文的儿,年少英才,难
还愁娶不到好儿媳?”
见丈夫回来,方氏忙笑着相迎,殷勤地伺候霍恒文换衣净面,然后捶背肩。
方氏识趣地转移话题:“今日我娘家嫂来了,和我说起市面上的粮价涨了三成。”
霍恒文想伸手扇儿一耳光,手动了动,又忍住了:“闭嘴!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吗?”
“不提他了。”
……
霍恒文哼一声:“他是吃了猪油懵了心,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偏痴心妄想,踮着脚尖去够。崴了脚都算轻的。”
霍衍的亲娘死得早,霍恒文在十年前续娶了一房。继室方氏今年才二十六岁,肤白净,相貌
柔。
方氏听得心里砰砰直,声音有些颤抖:“真得还会涨么?老天爷,现在这粮价,已经是几年来最
了。”
半个时辰后,霍恒文沉着脸了书房,回了主院。
粮价在短短两个月间涨了三成,霍家方家都大赚了一笔。
“现在这粮价不算什么。等过几个月你再看,或许会成倍地涨。”
……
“一定会涨!”霍恒文目中闪过光:“世
就要
了,什么金银玉
,都不及粮
。”
提起这个,霍恒文心情就好多了,不无自得地挑了挑眉:“现在还算不得什么。你告诉你爹你兄长,把粮收着,慢慢卖。等过些时日,还得涨。”
霍恒文脸上云密布,方氏战战兢兢,手脚格外轻柔。就这,也被霍恒文不耐瞪了一
:“没吃饭吗?用
力。”
霍家是大粮商,方家也是经营粮铺的。粮价的低,对霍方两家而言,都是大事。
“给我把泪
了!以后不准再提赵夕颜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