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书房外的，是一个娃娃脸的可少年。

“徐二五，”赵夕颜轻声吩咐：“这两幅画像，你装好了，悄悄送去郑玄青手里。”

“自家好兄弟，什么借不借的，一并送你。”

“对了，你那副新得的弓箭……”

徐靖笑着呸一，将那只不安分的猪蹄打开，然后低声嘱咐：“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在你那儿见过周隋杨万胜的画像。”

赵夕颜：“……”

赵夕颜在书房里待了半日。

傍晚，徐靖来了。

“可不是么？同窗几年，竟没看世这般厉害。”

素来用功的吴绍，也无心读书，低声对边的霍衍说：“听说昨夜有土匪闯北海郡，被世领着亲兵杀了个光。”

就在此时，徐靖迈步了学舍。众少年立刻围拢了过去，或好奇追问，或逢迎拍。

他咧咧嘴角，笑了起来：“怎么这样看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郑玄青大喜，得寸尺：“宝刀也借我。”

两人一前一后了书房，关上门，隔着书桌，相对座，四目对视。

“……你的宝借我一个月。”

徐靖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没别人了。你想怎么骗我只编吧！”

这两幅画像，一幅是壮凶狠的男，另一幅上面的男额上一条刀疤，目光狠，惟妙惟肖。最妙的是，画像半不像新画来的，看着有些陈旧。

霍衍底闪过嫉，中随意附和。

赵夕颜抿，笑了一笑：“我们去书房说话。”

“！”

“就这么说定了。”徐靖本不讲理，霸至极：“谁问你，都这么答。就是你爹闻起来，你也得这么说。今晚之前，画像就会送到你手里，你放书房藏好。”

赵夕颜抬起眸，静静地看着他。

赵夕颜无声轻叹。

“好家伙！我昨夜被惊醒后，一直就没睡。”郑玄青一脸后怕，伸手去摸徐靖的膛，着嗓柔声细语：“生哥哥，你没事吧！”

……

众少年七嘴八地夸赞徐靖。

徐二五忙应下，打开画轴一看，不由得惊叹：“真是像极了。”

徐二五拿着画轴离去。

郑玄青一愣：“我什么时候有土匪画像了？”

说了一个谎，就得用更多的谎话去圆。为了将她从此事中撇清，徐靖着实了不少心思。

另一个同窗也探过来：“我还听说，城门官王通和土匪暗中有勾连，已经捉拿送去京城了。”

安暗。

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两个画轴。

“送你了。”

徐靖没有洋洋自得大肆嘘，随敷衍同窗几句。然后伸手扯着好友郑玄青到了学舍外说话。

赵夕颜微微一笑：“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你快去吧！”

一个少年长大，或许就是一夜间的事。

“真没想到，世手骁勇，还有杀土匪的胆量！”

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华服，玉冠，剑眉星目，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