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心里漏一拍，笑着还礼。

霍衍动作慢了一步，睁睁看着徐靖上前献殷勤，一一个月牙儿妹妹。霍衍目光微微一暗。

徐靖大摇大摆地应了。

他站直，比霍衍了小半个，不必刻意就了几分睥睨的意味：“在夫面前，不论份，我比你早几年拜夫门下。你叫我一声师兄便可。”

徐靖暗不妙，立刻扔下半截笔杆，站起来，诚心悔过认错：“请夫息怒。我刚才太过专注思索，一时没控制好手中力，折了夫的笔。明日我派人送一箱上好的笔来。”

霍衍捺住心里汹涌的嫉火，微笑着凝视赵夕颜走来。

他和赵夕颜才是真正的青梅竹。

一个修长的少年影现在书房门。

徐靖神一振，立刻迈步迎上前。

赵元明冷看着，很是温和地问询：“世比霍衍早五年拜我为师。霍衍两年前就中了秀才，写得一手锦绣文章。敢问世文章写得如何？”

哼！不过是个草包！仗着自己的北海王世份，让夫和月牙儿妹妹不得不忍耐一二。不然，这里哪有他耀武扬威的份。

少女声音悦耳至极，那双清澈黑亮的眸，清晰地倒映他的影。

十五岁的窈窕少女，得倾国倾城，仪态优雅。一颦一笑，令人沉醉。

霍衍笑谢过夫，迈步了书房，冲着徐靖拱手行礼：“见过世。”

赵元明顾不得再和不肖弟生气，瞬间换了一副脸孔，笑着招呼来人：“不必多礼，快些来说话。”

好在霍恒文生了一个好儿。霍衍自幼就展过人的读书天赋。

霍恒文和赵元明私甚笃，是通家之好。霍衍牙牙学语的时候，就会喊月牙儿妹妹了。

霍衍倒是好脾气，半不恼，笑着改：“见过师兄。”

徐靖对着霍衍就没那么好的脾了。

是月牙儿妹妹来了。

霍家赵家皆是北海大族，他的父亲霍恒文和赵元明昔日还是同窗。后来，赵元明一路中状元，霍恒文的功名却止于秀才。霍恒文生平最大的遗憾便是这一桩。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月牙儿妹妹和徐靖越来越亲近。他这个竹，反倒被慢慢挤远了。

还兴哪！别气他就行了！

徐靖毫无愧，张嘘：“在夫细心教导之下，我颇有益。可惜，以我的份，不能参加科举。不然，我定然考一个秀才回来，让夫兴。”

熟悉的轻盈脚步声，传耳中。

赵元明瞥大言不惭的徐靖一，将霍衍叫到面前。霍衍恭敬地将文章递给夫，赵元明仔细地看了起来，尚未看完，目中已满是赞许。

怒喝一声：“徐靖！”

“见过霍世兄。”

……

少年今年同样十五岁，肤白净，面容清俊，穿着襦衫，一斯文的书卷气，微笑着拱手行礼：“学生见过夫。”

后来，徐靖忽然冒了来，了赵元明的亲传弟，在赵家书房里和赵夕颜一同开蒙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