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元闭上睛，然后缓缓睁开，蹲下去将石拿起来，石上凹痕墨如新，而翻转过来，底只有一抹血迹，此外再无那条小鱼。

正在这时，易书元忽然心有所在此刻转，看到阔南山神已经站在后，他皱着眉打量着易书元，神怪异又有些难以置信，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易书元记得寻常百姓也是这么叫这阔南山神的。

易书元字字真心，但心里也绝对不是像表面那么平静，而是充满了激动与亢奋，只是昨夜的那觉尚在，以至于一言一语都好似飘忽天外。

黄宏川不明就里但只是微微一愣就也跟着过去，片刻之后两人已经到了易书元常取的小溪边。

“很显然，天不收我！”

听到易书元忽然这么说，黄宏川心中一颤，连声“不敢不敢，不敢知晓！”

此时此刻，易书元上有一郁的天地之力在纠缠，周雾气环绕不散，如同淡淡的雷云，其中更应有电光闪动，就好像那劫数还未过去。

半上黄宏川就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其实他为山神，本该比易书元早察觉的，只是一来他昨天被天雷劈得金微微动，二来今早因为太过震撼也了心神。

黄宏川微微，刚想要说话，面前的易书元忽然脸一变，一声“不好”之后就快步朝一个方向跑去。

“在下可没那个意思，既如此，我称你一声黄公吧？”

“天地间，竟真有一朝成之人？”

“山神大人真是说笑了，也是因为山神大人昨日提，我才明心中内景，有了一‘’的觉，但对这世间玄奇的认识，依然不过无知书生一个，还是需要以修行妙法为依，方能将心中之显化来。”

“不敢在先生面前为尊，先生一一个‘山神大人’，可是在取笑黄某？”

至于易书元嘴上说的“基础”？黄宏川有些不相信这说辞，又不好贸然询问，因为心里有，一堆话到嘴边却化为苦笑言。

易书元神茫然，中喃喃自语。

“怎可能是一朝......而且，也不过踏破心关得以罢了......”

黄宏川是真的怕了，他本以为自己这阔南山神足够洒脱，足够看得开了，现在才知原来自己也有恐惧，原来是自己在上惯了，忘了一些恐惧。

易书元想要修行，还是需要有法可依的，但即便还未踏修行之门，他却已经明晰自的底蕴，算是并不迷茫，甚至对这份底蕴如何显化都已经有了想法。

易书元笑了，你这山神向来莫测，没想到也有这表情。

说着易书元对着黄宏川笑。

但现在黄宏川不敢了，莫非此引天妒？莫非此天不容？那么为何易书元还能活着？

“黄公是在想为何我易书元还活着吧？”

只是在易书元说完话之后，一切气息迅速消散，雾气化为乌有，雷电如同错觉，就连易书元那泛着青丝的眸都归于平常，再次化为那个好似凡俗一个的书生，在黄宏川中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易书元没有再开黄宏川的玩笑，说完后只是看着手中血和墨迹都不散的山石神。

听闻易书元的话，黄宏川微微张心下骇然，视线聚焦在那凹陷的墨迹上，心中隐有猜测，甚至很是有些后怕，因为刚刚他好悬没忍住想要请教易书元悟得何。

而黄宏川这边也是心绪难定，他昨天确实与易书元一同饮，但说到底他还是一山之神，虽然敬佩易书元的为人，可对于易书元多少还带着一神奇看凡人的心态，今日却不敢有丝毫轻慢之心了。

两人在溪边站定，视线所对的正是那块留有墨的山石，那溪涓涓依旧，但石下面却没有了任何生机。

“真的是你？你没死？”

“黄公切莫如此，你于我有之恩，若他日我修行有成，定会报答！”

“是受了我的牵连了......”

世，天地全而缺，一次坠河天地换，如今算补得天完满，算不算莫大功德？只是换我能修行，够不够格？

从旁边的焦痕看，昨晚这里也落下了一雷。

娃娃似乎是已经被天雷击散了，但易书元得到一线生机而度过了惊蛰之劫，那娃娃等于在陪他过同一劫数，难就没有一线生机留存么？

黄宏川心中激动非常，甚至躯都微微颤抖，这颠覆世界观的事情发生在前，就算他是阔南山之神也难以冷静。

“一朝成？”

易书元喃喃的同时既对心自问也是在问天地。

昨日那一击雷霆似乎只是威力大一些的自然天雷，但却把黄宏川吓得够呛，因为那可不太像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