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事。”如棠没细说。

“啥去了？”郝梅问。

如棠听得真切，她觉得自己把房租在这太好了。

得自己想开，你看我，多少人在背后骂我，说我生不孩是不会下的，瞧不起我是农村来的，我不一样好好的？”胖嫂劝。

“一直以来我们就像是被画了个圈，所有人都在圈里晃悠，看到谁圈了，就一起骂，本不是非对错，看到跟自己不一样的就要骂，耀哥就是不甘心在圈里晃悠，他来了，大家都在骂他，可那些圈里的人，真就比他尚吗？举个例，我爹。”

“不行！决不行！”女儿的幸福永远是郝梅的肋，听到女儿说这个，郝梅上反驳。

“这些年一直怀不上，去查了也没病，你瞅瞅这些中药渣——”胖嫂指了下院角落，一堆煮过的中药渣堆在一起，她又比了比院里开得姹紫嫣红的。

如棠摇摇。

“你说啥呢？！咱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郝梅的思想受到了大冲击。

“啊——”郝梅如雷轰，堵在她心里那块石仿佛碎掉了。

婚姻就是如棠说的那个圈，她要是迈去了，外面的世界会是啥样她不知，但她要离婚就是了圈，少不了被骂，被人指指。

郝梅听到闺女说她爹，上来了神。

“那你为啥不敢往前迈一步？走别人给你画的圈，看看外面的世界，圈里的世界，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我用熬剩下的中药渣当料养，孩没怀上，开的倒是不错，人得往前看，哪儿能活在别人的言蜚语里？你越在乎这个，活得越闹心。”

“小华这么好的人，咋就不能生孩呢？这女人要是不能生孩，人生就不完整了。”郝梅压低声音说。

胖嫂这样正能量的人，太适合跟她娘在一起了，如果把她娘放在村里，边围着一群她那样的长妇，她娘肯定会更想不开。

“我看人家活得明白，倒是你，想法该改改了，婚姻不是女人的必经之路，生孩也一样，这只是经历和选择，就跟你喜吃馒人家喜吃大米饭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不比谁贵，你不能因为自己吃馒生了孩，就觉得人家吃大米饭不生孩的人生不完整吧？”

郝梅跟胖嫂聊了一会，听到胖嫂比她还惨，心里难过的劲儿竟少了许多，刚好胖嫂的男人回来了，郝梅就泪屋找闺女了。

“我爹在村里人里，就是在圈内的人吧，到了时间结婚生孩，虽然有赌钱和家暴的病，可在咱村人里他就是正常人，跟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耀哥，他在咱村里就不是正常人，别人拿工分他往外瞎跑，别的男人都用打老婆孩证明自己是男人，他非得跟别人不一样，你希望他变成我爹那正常的‘圈里人’吗？”

“啊，你没孩啊？”郝梅被转移了注意，顾不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