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耀保持着捂脸的造型，等到她了屋，他才放下手，突然就血起来。

原谅赌鬼不该是她该考虑的事儿，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老于家跟老陈家住前后院，走路几分钟就能到，于耀看着如棠院，突然，她折回来。

接什么黄脸婆？兜里有钱，先玩两局再说！

陈福看到隔二大妈家院里站了好几个人，齐刷刷看闹，陈福沉溺了一辈的勇气崛起了，对着如棠骂：

“咋了——！！！”

“把我娘接回来！”如棠站在门喊。

她给了他拿彩礼的机会，他把握不住怪谁？

“你见义勇为，奖励你的。”

村里还有没有好事了，他可以再几件好事！

于耀摸着脸，惊讶的看着她。

“我娘让你打断了，现在还在姥姥家，你跑过来跟我要钱？把话撂给你，你今儿把我娘接回来，你还是我爹，彩礼我一分不少，你接不回来，我从今往后只有娘，没有爹！”

“死丫，你把钱藏哪儿去了！”陈福看不到钱就犹如一只发狂的野兽，抬手就要打她，如棠攥着他的手腕，直视着他的老，犀利的眸光看得陈福莫名畏惧，手竟然落不下去了。

“喂什么狗，我看你就是狗，傻狗！”

如棠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看样，他又要去赌。

38块5钱，有零有整！这羞辱谁呢？

来不及回味，她的已经从他脸上挪开。

“凭你还想你老？老就不去接！”

“死丫！你还知回来？没结婚就去浪，你还要脸？钱拿来！”陈福拍着桌，这一下午，他等的好着急！

“死丫！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看老不打你的——啊！”陈福被如棠推了个趔趄，他家暴有瘾，没事就打如棠母女，没想到有天她会还手。

好事还有这待遇？

她提前把钱藏起来了。

在陈福冲上来之前，如棠把兜掏来，预判了陈福要搜她。

“你动我下试试！”如棠从兜里掏早就准备好的果刀，咔嚓戳在桌上，木三分。

陈福不敢逗留，抓起她丢在地上的38块5钱就往外跑。

如棠掏钱递过去，陈福的怒容变成笑脸，看到钱后，又变成了怒容。

“吧唧！”

天能不能收了赌鬼她不知，但她知，警察会收。

一秒内，他完成了三次难度变脸，诠释了啥叫见钱开。

“你先把我娘接回来，再谈剩下的彩礼钱。”

陈福觉得自己找回了面，攥着钱背着手，溜溜达达往村走。

温温的落在脸上，像只小蝴蝶，来的快，去的也快。

赌鬼心里没有亲情，也不可能戒赌。

“怎么就这？”陈福甩着手里的钱。

“我看你就是疯了！”陈福退后两步，他有预，再跟往常那样打她，这死丫真能用刀戳她。

月光下，撩完就跑的姑娘只留给他背影，晚风来槐香，夹杂着她好听的声音：

如棠一路跑屋，脸上的笑在看到黑着脸的陈福时淡了下来。

“妈，你说她是不是真下耗药了？蒸熟了我先喂狗试吃一下，狗没死我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