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起腰，年纪确实太大了，连这个动作都需要很小心，不然可能把骨搞坏。

萨郎也嗯了一声：“是啊，确实不好搞......手里有兵，还能打，想想就疼，再想想这事幸好不是我来，是小叶来，我就开心多了。”

钱爷嗯了一声：“是啊，该他了，可是他不好搞。”

萨郎：“是。”

老人家说：“因为你话多，嘴欠。”

“真难。”

院里，一个老人家正蹲在那整理着的菜，一片一片的翻找，似乎是在为菜捉虫。

萨郎：“没了。”

这位老人家，竟是已失踪许久的钱爷。

钱爷抬起手在萨郎脑袋敲了一下，萨郎立刻就不说话了。

萨郎：“小叶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最近多盯着他，但......少接他。”

就这样，骑着驴哼着曲儿，到了距离云州城不到十里的一个小村。

“师爷。”

钱爷走到门，萨郎连忙起扶着他也在台阶上坐下来。

他把驴拴在门，看了一篱笆墙上那满目的绿藤，又把驴解开拉院里。

他起，使劲儿伸展了一下双臂，看向云州城的方向，忍不住摇了摇。

萨郎：“唔......”

不村，顺着村外的小路一直走，到村最西，最边上的那人家外才停。

陆云珈自言自语了三个字，然后转：“那就晚了，又如何？”

萨郎一边拴驴一边问。

萨郎笑，自己到井那边打，洗脸，神了之后才在台阶坐下来。

“师爷，接下来就是拓跋烈了吧。”

这绿藤他认得，驴要是嘴贱吃一片叶就得归西，毒死了，连驴都吃不上，要吃也行，反正就是人死呗，可惜。

他离开坡，走了大概二里远，在小林里找到他的驴。

这村规模不小，从房的数量就能估算村民人，应该不下三千。

“成郡王死了，当年的仇人，又少了一个。”

“他那么聪明，早晚都会猜到。”

陆云珈：“你的意思是？”

萨郎：“稍微给我些面可好，是我约你来说事情，不是他啊。”

陆云珈问：“拓跋烈？”

他说：“从师伯刘疾弓算，小叶是他养，是我师弟，从师爷你这算，小叶是我师叔，那就是师伯的弟弟......”

萨郎：“为什么？”

钱爷：“理说是你师弟，可我又教过他，是我亲传弟，所以那是你小师叔。”

萨郎说：“开心吗？”

“明明洒些药粉就能解决，为何非要一片一片仔细的翻？”

萨郎叹了气：“都什么人。”

陆云珈似乎是这才想起来，脚步一停。

萨郎：“最近云州城里的环境会更复杂，御凌卫在这损兵折将，成郡王又死了，所以玉天会把更多事压在小叶上。”

回看时，哪里还有陆云珈的影。

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有件东西需要陆云珈帮忙修修，连忙说了一声：“对了，还有......”

萨郎：“小叶大概猜到些什么了。”

老人家回看了他一：“你肯定活不到我这个岁数。”

陆云珈嗯了一声后说：“还有别的事？”

老人家摇：“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