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嗯了一声后又沉默下来，许久后他起，后退两步，然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倒。

郎中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些失落。

“我......”

他低着说话，像是自言自语。

郎中轻声说：“我在婆婆家里的时候，她知我整夜整夜睡不好。”

林叶问他：“你也是被婆婆赶走的？”

郎中摇：“婆婆的孩，大分都是被她赶走的，要么是已成年可求功名，要么是已恢复可奔前程，婆婆说，你们在我这天长日久便没了心气没

啪的一声轻响，郎中将石刃接住，然后抵在了林叶的心位置。

林叶缓了一气：“看来没猜错。”

郎中：“你没猜错什么？自作聪明！”

，一力气都没了。

他回答：“睡着走的，看起来平静，可你也知......她真正的平静走了之后才能有。”

“居然这么弱。”

林叶回答：“想了三年。”

林叶认真的说：“没有人视婆婆为仇人。”

每一样东西用完了之后都会放回原，哪怕是笤帚和簸箕这样长用的东西。

他的话，似乎有些矛盾。

“她......”

每一样东西都在特定的位置，永远都不会现别人家里今日找不到这个明日找不到那个的事。

郎中表情变了变，再次低下：“那......你是真的苦。”

院里有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和婆婆家院里的石桌石凳几乎一模一样。

不久之后，两个人又是这样安静的相对而坐，那杯茶里的气却已经没了，两个人一都没有喝过。

这院不大，收拾的极净利索，看起来就知是婆婆家里来的人。

“她每天夜里疼的蜷缩，可咬牙忍着不声，只是怕吵醒我。”

院里铺了青砖，看起来已有七八分老旧，可砖里也不见一杂草。

“我也忍着假装不知......婆婆是那样要的人，那样净，那样漂亮，她不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样。”

郎中抬起看向林叶：“我留下的推拿手法，药的方，都是你记住的？”

甚至，连此时放在石桌上的茶壶和茶杯，都和婆婆家里的一模一样。

林叶纠正：“婆婆有仇人。”

良久良久，郎中总算是有勇气问了那句话。

林叶也低着，看着中的杯。

他怒视林叶：“你疯了！”

林叶连忙起，可郎中却对他摇：“最后三年，是你在婆婆边，我们没尽到的孝，你都尽到了，这个你受得。”

郎中显然楞了一下，然后低看着手中石刃，片刻后递给林叶：“是......婆婆没有仇人。”

“走的时候，怎么样？”

林叶了。

郎中低着，看着手中茶杯，气熏在他睛上，睫上，于是很快就凝结成了泪。

不时有一两颗泪珠穿过茶的气，落杯里，那轻轻的声诉说的都是思念。

“你......想过杀了婆婆吗？”

郎中忽然问了一句。

一刻之后，医馆后院。

林叶呼，恢复二三分气力后，猛的往前一，用心脏去撞他的石刃，郎中的手立刻向后收回。

“我给你磕个吧，婆婆的苦你都知，婆婆的路是你陪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