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轻拍大，故作夸张：“你怎么知我是要表白？”

周期很少坐在副驾，几次搭程启的顺风车都只坐在后排。以前看过车上各个座位的生还率，副驾最低，事时，主驾从某程度上第一反应会是保护自己。如果她坐在副驾，那么她一定是愿意为主驾上的人豁生命的。当然当下是为了能方便歉。

程启终于从一不可言状的绷情绪中解脱，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令人意外地动了动：“你是要说这个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除了和陆珩说话认真，很少正儿八经地说话，见人都是玩世不恭的调，即兴单相声似的。

车一个急刹，周期整个人都往前一扑，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正要冲程启抱怨，就发现程启正盯着自己。程启的目光像是能盛得下整条街的光芒，她忽然就说不话来。

到了公司，晚上是照常的例会，整个销售对一天的开盘情况总结，周期坐在离程启最远的地方开始笔记，恨不得一个字不落地全记下来。到程启总结时，她才抬看了他一，他的

程启说：“又不是表白，还需要察言观？”

想不到竟然在程启这折了，他当了真……

清了清嗓，周期说：“沙盘是我压坏的……我是真不知这么不经碰……”

车又开起来，程启说了句：“没有。”

☆、第九章

“我当真了。”

“嗯……”

“哈？”她连和陆珩确定关系都是莫名其妙的，陆珩从来没有表白过，周期总觉得反正自己喜他就行了，什么都是顺其自然的，好像并没有什么尴尬的经历，倒是自己倒贴着表白过几次，然后被陆珩当成一句玩笑，像摸一样摸摸就过去了。

程启先开了：“今儿太打西边了，你竟然愿意坐副驾上。”

气氛又尴尬起来，除了和陆珩谈过恋，常常和祁辰昀斗嘴，和周骞成耍贫，周期几乎没有任何经验来缓解尴尬。只得继续满嘴跑火车：“那你就当我和你表了个白，然后你狠狠拒绝了我，这样想会开心很多。”

周期和陆珩说过这个理论，陆珩当时正在开车，目光专注，声音倒是有些懒散：“真是个自作聪明的笨。”

若不是红灯，周期都差忘了回程启的话，连忙侧过去回答他：“坐在这里好察言观。”

这段时间实习，在公司收敛了，时刻提醒着自己，要低调要矜持要沉默，等混熟了才能开玩笑，搁程启这儿太过轻松了，又忘了。

“你，是在同情我？”

玩笑已经开大了，周期着收拾烂摊：“总监大人，不会没有女孩向你表白吧，有空我帮你介绍，指不定多少小姑娘要往你上扑呢。”

从程启的语气里她竟然听了委屈的意思。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才认识多久，就这么暧昧了，还能不能好好上下级？

巡一周，垂下睑，决定开。

周期决定还是先把沙盘的事先坦白了，也许程启会从整晚的风中离，从本上认识到自己其实是事故多发地带，会是他事业路上不可多得的绊脚石，然后一定会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