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后自己也不知,或者说,她知就是不愿细想,她就是觉得,谢婉待她不够尊重,她看着谢婉就厌烦罢了。
“母后言重了。”李彧淡淡开:“儿臣只是听闻母后肝郁气结,想让母后
散散心罢了。”
李彧看着她,沉默片刻:“朕每日
理朝政便已够耗费心神,不想回到后
,还不得安宁。母后若是在
中呆着不舒坦,便去离
待上一段时日,待心情好了再回来。”
他这话委实说的有些狠了,陈太后气得砸了茶盏,怒斥他:“你到底是来探望哀家,还是来气哀家的?!”
说起。
“陛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嬷嬷连忙:“陛下,您劝劝太后……”
陈太后哭着:“哀家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伤了便伤了,他怕是
不得哀家早日去见先帝,省的碍了他心上人的
。”
为何厌恶?
李彧冷声:“母后只是见不得她好罢了,见不得她不似寻常女
一般受您牵制,更受不得皇兄、朕和四弟,重视她胜过重视您。”
陈太后闻言一下如同踩了尾的猫,尖叫起来:“你还有脸说?!哀家是你的母后!是生你养你之人!没有哀家怎会有你?!可你倒好,居然胆敢说重视她胜过重视哀家!你心中可还有个孝字?!”
陈太后回了神,冷哼一声重新在榻上躺好:“想赶哀家给谢婉腾地方?想的
!”
陈太后坐在床榻上,愣了半晌,没有回话。
“但母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无故辱骂于她,显然你们二人不能好生相。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分开。
中大小事务,还有前朝之事都离不开她,唯有辛苦母后了。儿臣也是为了母后着想。”
陈太后闻言呆呆的看着他,片刻之后哭着:“好!哀家走!哀家现在就走!”
李彧皱了眉,看着陈太后:“皇兄因为孝,一生都不由己,四弟因为孝,即便有仇有恨也不能向您讨个公
,
到儿臣,是不是得与心
之人从此两两相忘再无可能,这才能成全母后心中的孝?!”
说完这话,她便掀被下榻,一旁嬷嬷连忙上前哭着拦住了她:“太后,使不得啊!如今的天这么冷路又难走,若是伤了该如何是好?”
李彧说完,丢下一句好好养病,转便走了,留下陈太后坐在床榻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嬷嬷:……
李彧起了,看着陈太后
:“儿臣一向帮理不帮亲,并不是谁哭闹就有用,她是朕的心上人母后也是朕的母后,二人在朕的心中同样重要,朕不会让她欺辱了母后,同样也不会让母后欺辱了她。”
陈太后不可思议的瞪大了:“你在赶哀家走?”
嬷嬷小心翼翼的问:“娘娘为何厌恶皇后,当真不能……”
嬷嬷长叹了气:“陛下打小的
就冷,也不善哄人,更不懂女
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
依着嬷嬷看来,李彧会让陈太后搬,虽然让人意外,但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