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让老走！”

上官陆选人的准则，张秦唐自是清楚，接过册本，缓步上前，肃声：“念及名字者，列！”

“杀鞑，谁有老杀的多！”

一批又一批，考校行了四个多时辰，待结束时，已是酉时二刻。

和动作，完毕后向老齐打去手势。

“他妈的，那是自家弟兄，不公！”

······

“尔等离开此地，回转原属！”

上官陆运转内劲怒骂声，盖过所有声浪，令校场陷沉寂，阔步上前，目光如电扫过校台下所有人，肃声呼，足以保证校场内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上官陆，新鲜炉骑兵阵总一巅峰境武者显，近五百人不说噤若寒蝉，却也是老实服帖，遵令有序列，喊心中的不满和质疑。

“都他娘的给老闭嘴！”

“你、你、你···那边去！”

不待众人答话，接着说：“你槊尖所刺向的可是自家弟兄，生死袍泽！忠实执行军令，并无错！相反，意志定一往无前，乃骁勇善战一当十之悍勇者！只是你们不适合这儿，是我上官陆的遗憾！”

······

······

“下一批，钱规，甲列。”

展开最上层册本，但凡没有标记墨者，皆为淘汰列者，这些人不是毫不犹豫直刺对视袍泽、便是举棋不定犹豫不决者。

校台上，上官陆在接过老齐递来的所有册本后，看也不看，直接转给张秦唐，缓声：“疯，宣布吧！该留的留、该去的去！”

“他妈的，糊鬼呢。那槊老一掂就知槊尖有问题，不会伤到那混球！”

怵，不代表怕，就算有上官陆的威慑，可这些人都是尸山血海爬来的汉，天不怕地不怕的血男儿，尽已经有所收敛，却也只是稍稍客气了些。

“至于你们，军令下，为何犹豫不决，难不知军令如山倒、令必行！”

几乎瞬间，校场上彻底炸锅，遭到淘汰的将近五百人，你一言我一语吵闹不休，声调一个赛一个，污言秽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就差那个火星，引燃、爆裂！

“一个个有序列！”

“齐伍，准备火把！”

“有质疑，可以！”

最后这句话，上官陆几乎是咆哮般的吼，余音经久不消，森寒肃杀之意，也在声浪涌动下，近乎实质。

然后，目光如刀般锋锐，扫视其他所有人，肃声：“军令既下，尔等不是严格遵守军令便是犹豫不决者，可对？”

“没有什么不清楚的，走就是走、留就是留，军令既下，无须解释！”

直至再无一人列，一直巍然不动如标枪般肃立于校台的上官陆总算有所动作，缓缓抬起右手，直至校场右侧，也就是被选中那些人，喊。

······

“神骑大人，为何？”

“准备，持槊。”

······

“大人，遵从军令，有错？”

“虚脑的玩意儿，刺过去还没蚊叮的疼，大人既下军令，担心个卵！”

“孙蛮、李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