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当初众人在王郡都指营的声笑语，回忆结识老师王浑的辛酸和坎坷，信由缰畅所言，想起什么就聊什么。

五味陈杂，就连上官陆自己也无法品味。

“撤，接下来已经不是你们能够应对的了，撤。”

“大人，蚁多咬死象，一个不行就十个，十个不行二十个，二十个不行，同归于尽总可以吧！”

······

“先天牙士随我留下，其他所有弟兄立即撤至中关墙！”屠夫在第一时间肃然下令。

空旷的内关墙上，他们就这样随意盘坐在关墙上，兵刃放在一旁，也不知是谁起的，他们就这样聊上了。

“小主，你也撤吧！接下来鞑隼级圆满、大圆满境武者手的可能很大，以小主你如今武者境，无力相扛。”屠夫看向上官陆，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在上官陆不甘的神中，低声：“小主，你必须活下去，替我和书生、方宗，还有弟兄们拜别老师。替屠夫转告老师，屠夫能够有幸成为武者，是屠夫之幸，只是天生愚钝资质不佳，令老师失望了！如有来生，屠夫期望能够成为老师的弟，亲传弟！”

“大人！”

日，关内下九鞑先经瓮城惨败，再经嗜血洗礼，海日古所领北上攻打北关鞑损伤殆尽，尚且能够安然站立于海日古侧，不足百人。

上官陆盘膝打坐，很快便定状态。内视状态下，上官陆立即便发现内异样，内上下五行趋于圆满，脑识中经络汇聚的也是若隐若现，不似此前晦涩不明。

上官陆猜测，或许是祭礼之后连番大战，屡屡耗空内劲，导致五脏五行运转更加畅，五行之力屡次三番冲击经络，因祸得福反倒令经络变得壮，同时窍和经络也得以蕴养。

因为正如屠夫和上官陆所担忧那般，海日古率众勇士，登临内关墙。

上官陆冥冥中能够受到它的存在，却偏偏知不到，自家情况自己知晓，此前知突破机缘，却意外发现内五行相生相克互济，毅然选择放弃机缘，暂不成就绝，而是重新以五行之理再次蕴养周窍和经络。

“快过去，你一个二武者也想和鞑隼级大圆满比划比划。”

这百人，没有寻常青壮众，皆为鞑勇士，其中隼级圆满、大圆满境勇士便有十八人！

“屠夫，我们可以的！”

全力一战，虽死无悔！

面对下、面对所有人，屠夫神淡然，语气定。

随着所有人撤至中关墙，内关墙上仅留下屠夫、十六位先天牙士以及先天境的三位标正，连同上官陆在内，一共是二十一人。

屠夫话音一落，一直随上官陆守护他安危的一名先天牙士言相劝：“小主，回中关墙吧。书生会带你离开五羊关，前往君山找到长虫和老齐。小主，你已经尽力了，无愧于心，有我们也就够了，你没必要也把命留在这儿，不值得。”

上官陆这唯一的武者自不必说，内劲便是战力的保证，而屠夫他们这些先天武者，纵然先天武者内自有乾坤，先天行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但长时间使用行力拼斗厮杀，神魂也会疲乏劳累，战力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同时，所有人暗中都在抓每分每秒的时间恢复劲力。

最终，上官陆还是未如屠夫和先天牙士他们所期望那般离开内关墙，而是同他们一，留在内关墙。

“前辈！”

······

“屠夫！”

如此，他上官陆突破武者，成就绝武者要远比他人艰辛，厚积而发，上官陆信不疑，此刻，上官陆又看到突破的希望，怎会不心生喜悦。

所有人面对屠夫的迫和怒骂，尽他们内劲消耗一空，更是疲惫不堪，蓬垢面满血污，可他们双炯炯有神，战意昂，誓同鞑决一死战。

······

他们接下来要应战的将会是同境甚至是远超先天境的鞑勇士，明知不敌，还是想以最好状态迎战。

上官陆不知自己泪是何时开始溢眶，可能是屠夫遗憾此生不能成为师叔王浑弟时，也可能是先天牙士坦然面对生死之时，总之，泪满面而不自知，更何谈心中是何受，动、遗憾再或是愤懑和仇恨。

时间一一滴逝，众人包括上官陆只是勉恢复七八成，却不得不中止，起迎敌。

······

“，都给我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