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愧略作沉思十分认真的回：“鞑地位低可以帐下青壮多寡来决定，而非，崇尚遵从者是鞑的天，弱更是鞑的本，胜者拥有败者帐下青壮、隶、羊、草场、女人等，这是鞑的习俗和传统，也是鞑各得以延续的本，但必须是杀死帐主而非帐主帐下那些供他驱使的隶和青壮。鞑打垛同军寨战的都是那些遵从帐主军令的隶和青壮，他们的家人都在帐主控制落中，一旦投降，那草原上一家老小岂有生还的可能？”

差不多日旦时分，也就是寅时，姜愧一声令下众牙士随他翻上下山而去，蹄声由近及远，人去楼空的峰顿时显得空的，一经北风刮过就连那堆灰烬也消逝的无影无踪。

“闭嘴！”

“前辈，那为何我们军寨同鞑征战，从未见鞑主动投降呢，一直都是宁愿拼死一搏也不愿跪降求生？”

姜愧之所以更改同上官陆的商定，便是基于他常年生活在夏族北境对鞑的了解与熟悉，再加上他那一利的鞑语，无人会怀疑他鞑的份，最终促成这胆大至极的谋划。

“前辈，你是不是早就有此打算，不然你也不会提前让我们于夜偷偷潜战场扒取这些鞑毡甲和弯刀了。”年长牙士看姜愧心情不错，鼓起勇气轻声问。

“行了，鞑那几位千夫长多也就是牙级，其他那些不过都是普通青壮，看你们这副怂样，丢人。”

遇到鞑烤，下凑上去烤解解馋，还同鞑有说有笑聊个没完，顺便鞑千夫长篷帐所在，姜愧这一系列作让九名牙士看的是缭心惊，自营开始这心就一直悬在嗓，却还要遵从姜愧的吩咐不得一丝异样，也当真是难为他们了。

虎狼之地，姜愧反而将此前担忧和顾虑抛于脑后，闲信步般于鞑营地内游走近半个时辰，尽已经摸清五位千夫长篷帐所在，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更为了一击毙命，姜愧甚至连靠近都不靠近，只是远远看了几。

闻听，姜愧如释重负，面目上的自信也无须竭力保持了，缓了气这才解释：“鞑习俗，两征战掠夺，战败者一切皆归胜利者所有，任其置。”

这牙士被骂了个灰土脸，所有牙士也不敢再自讨没趣，姜愧没开吩咐，众人只能是没事找事，不断重复检查整理背上的军械。

姜愧说的郑重其事，九名牙士不再言语，默默整理自己的东西，将军械一样样整理好放到背上，因需要他们扮作鞑游骑，所以许多独属于五羊边军制式军械必须想办法藏匿起来，实在没有办法隐藏的也只能忍痛丢弃，至于鞑标志兵刃，银月弯刀却是人手一柄。

姜愧可不知他们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看到他们一脸震惊的神，只能以怒骂来掩饰他内心的慌，毕竟对于姜愧来说，这领兵打仗也是大姑娘上轿一遭，之前他都是一直跟随在上官陆后，对于上官陆审时度势、计谋百也是佩服不已，尽姜愧也是思熟虑想了许久，但还是心里发怵没底。

望着姜愧愤怒的目光，牙士这才想起自己何地，也是吓得够呛后怕不已，加上姜愧一声惊呵埋着是抬也不敢抬。

“前辈···”

下山之后，姜愧带领九名牙士不断于血滴所寨外奔走，仿若真的鞑游骑一般，时不时还会向寨墙上羽箭，成功击灭寨墙上闪烁的火光后，姜愧还会同侧奔走的真正游骑以鞑语炫耀一番。

所有人都在等待，众牙士在等待姜愧的命令，姜愧在等待时辰、等待时机。

“废话少说，好好你的活，弓就是样，就你们那三脚猫的箭术比得过鞑，是个意思就行。”姜愧能说是他自己临时改变主意，张骂回去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既如此，混鞑营地毫无难度，随着那些寨外游骑便可，虽说十人并未过鞑营地，但亏得姜愧未雨绸缪，提前令牙士查探所有军情，对鞑营地也算得上熟门熟路，一时半刻也不急于行事，九名牙士也就随着姜愧在鞑营地内骑着晃晃悠悠溜达。

好半天，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姜愧并非同他们开玩笑，总觉得是异想天开但面对姜愧还是小心组织措辞：“前辈，这是不是太过大胆了些啊，鞑千夫长战死，那些鞑还不生吞活剥了我们又怎会屈服于前辈您呢？”

行至大营东南偏僻，一牙士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正询问瞬间被满冷汗的姜愧沉声打断。

“走！”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