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一切都是因为江！”

程典亲率典房军卒一番忙碌，盘算清之后，看着手里的军册，只是记述今日一战卫寨折损消耗的分，但其上的文字依旧让程典看得心里滴血，这军械消耗也就罢了，毕竟是外随时可造，但看着一个个鲜红的名字跃然纸上，折损严重的血狼卫士卒才是真的让他长吁短叹，心疼不已。

“老程，嘛呢，不断叹气，不就是清盘算，登记造册嘛。”刘监自房外走来，听到程典叹气声不断便言问。

良久之后，程典艰难抬起看向刘监低声：“既然暂无战事，我就先率典房军卒清造册了，这儿你多盯着。”

程典离去之后，刘监便走下寨墙找到正在安排寨墙值守搜寻那些散落在寨墙下血狼士卒尸骨的张秦唐。

“老刘，下鞑如何？”

刘监迈步来到垛墙前，看着三三两两的鞑游骑，低声：“江妙计频，最后更亲领铁蹄旗杀，今日攻打我军寨的鞑折损至少有两千余人，更是有千夫长被杀，依薛德炳所言，死于江枪下的千夫长应该是两名。”

程典的一句慨让两人陷沉思，卫正重伤换来如今的局面，也不知是福是祸，更不知是否值当。

“张老弟，如今江重伤昏迷，卫寨四门值守不可松懈，我已经代三旗士卒甲不下、手不离刃，军情有变立即回禀。”

“卫正方才已经叫声来，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听到上官陆无碍，刘监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肃然的脸上开始浮现一缕笑意。

“张老弟，往事已去何必如何介怀，曹郡府饶你一死，让你留待有用之躯，作何所用，难就是让你自暴自弃枉费大人一番心血吗？是荒废你这一的本领吗？若大人不是念及你对边军尚且还有用，留你何用呢？”

“哎，江一伤换来我血狼最少三五日的安逸，你说呢？”

听闻医士如此巧妙的回答，程典一脸的心疼和苦涩，心里清楚这四名拼死相互的牙士怕是凶多吉少，生死各安天命罢了。

“箭已，伤势无碍，静养便可。”

张秦唐见礼之后沉声回：“刘监，我已自东、西、南三门调来一军的值守士卒，大人放心吧！”

待程典返回军卫北寨墙，刘监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张老弟，这你有事何必呢？就说这武者修为，你是武者巅峰，而我这年岁过百也不过堪堪。再说这文韬武略行军布阵，你是大名鼎鼎的张神骑，而我不过岌岌无名的边军老卒。然后说说这军职，你可曾是堂堂五羊关正六品骑兵阵总，而我不过是一军卫监事。何况你我二人早就相识，算算也该有五十余载吧，就算论情也不算浅吧！”

刚一更换完棉被，程典找到医士迫不及待询问起来。

“哎，刘监，你看看吧，血狼铁蹄算是伤动骨了，折损太厉害了。”

张值守摆摆手，依旧不温不火的回：“大人，休要以言语相激，我只望自己有生之年多杀鞑，为那些被我鲁莽所连累致死的弟兄报得血仇。”

刘监叹了气，苦笑着说，然后用手指向前方稍显空旷的战场：“鞑已经后撤，回了营地。”

张秦唐的谦恭让刘监非常不喜，看了看左右，苦婆心劝了起来。

张值守面带苦涩一脸为难：“刘老大，你又何必如此呢，我当年违抗军令，私自带兵关，导致五羊险些被鞑攻克，更连累几千弟兄被杀，知营徐将军因此而中箭亡，若不是曹郡府保饶我一死，贬为罪卒，哪还有我张秦唐立之所杀敌之机啊，早已是边关一捧黄沙了。“

“恩，你先去吧，北门给我你放心吧，忙完了就去看看江。”

“哎，心结不解！终究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睥睨边关的张神骑了，下血狼卫正上官陆有心建无敌铁蹄，兵发謌克草场，踏鞑金账，永消边境兵患，还边民安康盛平，现北地无限风光，你究竟意何为？自去思量吧！”

“禀大人，箭镞已经，不过四人皆有生死之危，能否醒来要看天意了。”

“卫正大人的那几个牙士如何了？”

“老程，江伤势如何？”

程典面喜，兴的问：“也就是说并无命之忧？”

医士：“是，无碍！”

医士：“回典务，方才惊醒喊叫只是疼痛所致，卫正大人乃是心有不顺，气血瘀滞，再加上今日连番征战力疲竭，休息片刻力恢复便会苏醒。”

“那就好，令人好生照看卫正大人。”确认上官陆的确无事，心忧北门的程典叮嘱一声后当即便离开医房前往北门，还未转似是想起什么又沉声问。

张秦唐的解释不仅没让刘监放弃，反而是气得胡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