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时至季上旬，月光还有些暗淡，但边军铁规，接到军牌十日内，必须赶到卫所报，姜愧恐路上有所耽搁，趁着关门未闭，两人了关去。

上官陆彻底呆愣当场，不仅刘侃未言及边军有此规矩，郭安玉同样也未提及，他是为了留在军关，留在朱狄边的啊，现在这规矩让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抉择。

“好，依边军之规，凡投边军，不论，皆须边军卫所军寨。”

“主，边军与其说是军伍，其实乃是我朝死士，哪有你说的那般好待遇。现下我们已经是血狼邪脸所的军卒，还需要尽快赶去报，不然军法无情啊。”姜愧已经把二人的东西装包，就促上官陆尽快启程。

“姜叔，那是什么。”上官陆见到屋内桌案上多了一个包，随问。

上官陆乡随俗，只能吃酒，只是这酒量就有些差人意了，没几盏就醉倒在地，更是惹得席上众人哈哈大笑，笑声过后，朱狄也将上官陆与姜愧的去确定下来。

“主，你对五羊军伍之事，还真是一无所知，我们是边军，更是戍边军寨军卒，哪有铠甲、盔啊，能有新军服都算是不错了。”姜愧对自家主的话很是无语，只能轻声解释。

“姜叔，现在是何时辰。”上官陆嗓沙哑，话语都有些说不清楚，姜愧是听了几遍才明白。

“规矩就是规矩，无可更改。”

“牙军大人，我二人拜别都督大人，劳请通传。”上官陆手握五神枪行了军礼，等着都督府军牙的通传。

“都督，你确认要二人去邪脸那儿吗？”何军典不解的看着都督大人，不明白那般宝贝的英才，怎会舍得去那般凶险之地？

“什么，前往卫所军寨，那岂不是要离开五羊关，怎会有这般规矩呢？”上官陆顿时有些傻当即问。

“何军典，不必疑虑，就去血狼所，对了暂时不给那二人我五羊军册。”朱狄对何军典质疑自己的军令很是不满，语气严厉吓的何军典再也不敢说什么，和白文典二人一起给上官陆、姜愧登记完毕，通知工匠好军牌，派遣典房军吏送去。

直到这一刻，上官陆才算是醒转过来，情一切皆是这位都督大人刻意为之，但为时已晚也只有苦笑了。

“谨遵都督大人吩咐。”上官陆见朱狄语气定，知此事已无转圜余地，无奈之下只能答应，唯有在卫所军寨中尽快建功，凭借军功返回军关，对此，上官陆非常自信。

“主，酉时刚过，你已经睡了十多个时辰了，先喝，咙。”姜愧说完就端来一碗茶，服侍上官陆喝下。

“都督大人到关墙巡视军务，不在府中，不过大人临走之前有过代，若二位前来辞别，无须多礼，自行离去。”军牙汉来后说完也就不他们，站立府门外。

“姜叔，怎么只有军服，盔甲、盔、军靴呢？”

“哈哈、哈哈，好，我五羊关得一勇士，我心甚、我心甚。”朱狄平静如的脸上瞬间喜悦之，笑着说。

“边军惯例，不可违背。”朱狄说的是斩钉截铁。

“都督大人，学本应遵守边军规矩前往卫所军寨，但学还是希望能够留在都督大人边，略尽绵薄之力。”上官陆不死心试着说。

：“上官陆，你可考虑清楚？”

“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那我就看看你是龙是虫。”朱狄走在路上，自言自语。

血狼所乃是五羊关最西侧千里外的军所，也是五羊关最惨烈的一所，每月皆有阵亡军卒报于都督府典军，所正诨名邪脸，也是血狼四寨中资格最老的血狼卒。

上官陆初次醉酒，一直睡到翌日的黄昏时分方才醒来。

“不必如此，你是不知，边关少有内郡武者投效，多是游魂和边境人士，何况是你这般国学才，但边军惯例，不可违，你依旧还是要到军关辖下戍边军寨锤炼一番。”朱狄见到上官陆脸上的苦笑，更是开心，随即命人摆酒设宴款待二人。

“那是典房军吏送来的军牌，还有军服。”姜愧说着解开包，一样样给上官陆解释。

“派金线鹰，传信京城给小安，就说人已到，吾安，勿念。”朱狄说完，看着离去的二人皱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