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诺，你说真的有地狱吗？像她那样的人应该是会上天堂的吧，那是不是我没办法当面跟她歉了啊？”肖的声音奇的冷静，站在她背后跑过来的袁诺却在心里了把汗。

肖吗？

“定罪？你错了，袁诺，你说的法律没办法给你公平。沈若青的事情他们又能定我什么罪，李宏那人，却也是死有余辜，我从不后悔。”肖在念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时如同一个陌生人般平静，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

人的始终要还。”

以死谢罪？

袁诺定了定神，看着手机里显示的路小书的名字，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天台的风很大，袁诺险些听不清肖的说的话。

“你知吗？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她爸爸妈妈真的很疼她，就算到现在也还有人时时刻刻记挂着她，她应该没有怨言了吧。”

袁诺被路小书突然冒的词语吓得怔住。

“喂，袁诺，又大事了，就在刚刚，珍珍转发了肖学的微博，说她已经生无可恋，还对一个人说什么对不起，欠他的都要还，说还要在学校以死谢罪呢，你说是不是真的。喂，袁诺，听到了吗？喂…”

“肖，你不要来，有话好好说。”袁诺心里着急，说的话都有些颤抖，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好办法，只能盼望沈连昭他们赶过来。

“你还不接吗，或许有什么重要事情呢。”肖有些好笑地看着袁诺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看来被吓得不轻，也对，突然要面对一个杀人犯，一般人也没谁可以淡定自若的。

“铃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袁诺却被吓了一，仿佛那是个手山芋定时炸弹般不敢轻易去碰。

“肖，你在

正文第二十九章再见蒲公英

袁诺显然没有时间再回答路小书的问题，就在刚刚她接听电话时，角瞥到肖已经慢慢走到天台护栏，然后毫不犹豫的跨坐到泥护栏板上。白的裙摆随风飞舞，肖毫不在意地伸手挡住那刺的光。

“怎么会没有，她还没有上过大学，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这是你们欠她的。你以为你就这么下去，就是谢罪了吗？你太天真了，你应该接受惩罚，等警察，不，法院宣判才能定罪的，这样才公平。”袁诺也不知自己还能持多久，沈连昭，你怎么还没来？

“袁诺，对不起，我没有选择，不是你就是她。”肖的嘴角残留着一抹无奈的笑，伸手把被的发撩到耳后，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立在泥防护栏上。

“袁诺，麻烦你帮我像沈若青爸妈说声对不起，当年的我真的太懦弱了，如果我勇敢，或许事情也不会到这地步。”肖顿了顿，然后继续：“还有，如果有可能，你和你男朋友也帮帮那个人吧，不然他只会越陷越，我想，沈若青也会很伤心的。”

“那你叫我来到底是嘛的？就是要我看着你下去吗？”袁诺内心有些焦躁，睁大的双死盯着前摇摇坠的肖，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肖独独叫自己过来，难只是为了见证她的死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