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却摇：“绝大多数时间我都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假模假样的还以为心理状况调节得不错，临到最后爆发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早就病膏肓了，如果不是……嗯，所以后来才会步行那么久……”

方灵颖艰难的喝一，没注意这是克刚喝过的：“这几年你都这样过的？”

克：“战场首先就颠覆了人的一个基本信念，也就是自己不会受到伤害的信念，无论在哪个正常的社会，基本都在输差不多的概念，这个世界是公平和有意义的，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理由，对吧？”

克：“在那个环境就是警觉，只有防备才能活下来，防备一切……”

一声尖利的哨声突然响起，急促而杂的枪声突然就从围墙后茂密的丛林里传来，虽然比真实枪声小很多，但在克耳里也就跟装了消音筒的枪声差不多，再夹杂着不停的叫喊冲锋跟咒骂声……

他痛苦的闭上了！

方灵颖双手抱着瓶在思考：“杀人？允许杀人？”

恍若一切都在边被唤醒！他真的以为都忘记，都远离了！

方灵颖认真：“只要遵守法律和社会规则就能活得正常。”

个反应？我觉得你应该接这些东西会很喜的……觉你应该很熟悉的样？”

克终于能笑着转迈步，走到墙角下的石阶坐下：“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那些地方多少也接过一些战么，嗯，其实跟东欧中亚一带很多的军事俱乐差不多，只是这里是地下的，国外是正儿八经允许的。”而且国外是真枪实弹。

也许是方灵颖的职业关系，又也许是她把自己捡回来，克似乎没有太多的防备心理，当然他觉得自己曾经的雇佣兵经历也没什么需要防备的，只是对大多数人来说很难以理解罢了，那些在国外造下的杀孽，又没人追查。

方灵颖轻轻的靠在后的砖墙上，看着这个大男人有些迷茫的放下步枪，却又慢慢挲枪的模样，声音很轻：“战场真的很可怕？”

方灵颖也过来坐下，但拣了两个透明的工房风镜过来两人都上：“战给你留下一些影？”

克犹豫一下：“我有战争后遗症，比较严重。”伸手摸过后靠在墙上的一支步枪，这是一把m14ebr，属于东欧战场很罕见的式端装备，单手抓起来，很重，平放在大上，略微迟疑但还是熟练的推开了步枪的弹匣，拉开枪栓观察一下弹膛，这个结构跟真枪其实只是外观仿真，里面完全不同，克也看不个所以然，端起来朝着池塘了个抵肩瞄准的动作，果然手就开始抖！

克没表情：“遵守这些游戏规则的人就是好人，反之就是坏人……而战场，就彻底推翻这基本信念，我有枪，就能杀掉你，夺取你那瓶可以救命的，没人惩罚我，甚至不为什么理由，你兴或者不兴，也能杀掉我，前提是你有这个杀人的能力……”

方灵颖努力在构想那个世界，有难：“所以崩塌的世界观会导致心理疾病发生？”

克把枪靠回墙，转看那破败的池塘景，觉就好多了，笑起来也很真实：“拿来骗无知少女还是很有沧桑的，不过……战场和我们现在的环境最大区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