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还记着刚刚六喊的那个呢：「六呀，你刚刚说呀面呀的，这是咋了？」

郭母一听，这心尖儿就开始颤。

「嗯，这不是今天倒班嘛，正好歇着没事儿，过来坐会儿。」

「嫂这话说的，六可不是临时工，他这叫实习，说是到这个月底就结束了，下个月就转正，到时候不仅工资了，其它待遇也能更好。」

六则是转去了他自己的屋，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掏笔记本儿呢。

六笑了笑，注意到了自己

郭母就这么神思不属地回了家，到家把这事儿跟家里人一说，郭小弟那珠转得比谁都快。

「妈，我可是知羽绒厂的，听说是红星村的人建起来的，厂可大了，除了这个之外，那人还把以前镇上的服装厂也接收了，听说又扩建了厂房，现在可是不比县服装厂小呢！」

「行，我这就去饭。」郭小婶说完，又对郭母：「嫂，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你们家也还有一大家人呢。我家六一会儿还得去学校，可不能饿着了。」

「伯娘，我骗您啥？妈，我饿了，一会儿还得去夜校呢。」

六这已经挎着包来了，一门，就先看到了郭母，脸上的笑淡了些：「伯娘也在呢。」

「呵呵，这不是快腊月了嘛，各村镇大队的，不是都得往上年猪？而且有的村今年早早就多买了不少的猪仔儿呢，听说今年县里不缺。就算是缺也没关系，我们厂跟红星村的关系好，直接跟他们订就行了。」

郭小弟笑：「咋没有？妈忘了几年前红星村就有自己的蘑菇加工厂了，那能耐大了去了！」

「这不是上班了嘛，年底厂要发福利的，我们厂和服装厂一起发，因为大家伙的需求不同，所以就给了表，让大家自己选。」

现在不再是以前的那集模式了，不用非得去找上的领导审批了。

郭母一听还觉得稀罕了。

郭母的神闪了闪：「六，你这不是刚上班吗？这就能领福利了？你得问清楚了，是只有正式工才发，还是临时工也有。别到时候闹了岔，让人家笑话。」

六在院里嚷嚷了。

「妈，咱们过年的时候是要白面，还是要呀？赶的，选好了我还得再报上去呢。」

「真的？这么厉害？红星村还有这样的能人呢？」

郭母还想再问问呢，郭小婶显然不愿意跟她多聊，直接去了厨房。

郭母听得一愣，不明白实习是个啥意思，也没能理解咋这么快就能成为正式的？

妈的神，也没遮掩。

郭小婶一愣，直接反问：「你说啥呢？」

「这还能自己选呢？不都是厂里的领导们决定吗？那要是都想要，那得买多少呀？」

不过，有一些必要的手续，还是要走的。

「六，你妈说的是真的？你可别骗我们呀！」

这话郭小婶就不听了，明摆着就是挤兑她家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