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波晃了晃，心虚地垂下睫，声音也低了下去，“他来过了的。”

周明夜洗得快，已要穿寝衣了，听见了她这句话，惊得手里衣裳差没拿住。她快速穿好了，绕过屏风来，一言难尽地看着姜榆。

“嗯……”这要怎么解释呢？

周椋慧十六岁半嫁了人，第二个孩都已经五个月大了。周明夜只比周椋慧早生两日，都二十一岁了，不仅没能恢复女儿，还荒唐地娶了亲。

周明夜便不问了，找了净衣裳准备去洗漱。

“是……”周明夜屈服了，接着提疑问，“可现在你第一步就已经很不顺畅了，林旗并没有主动来寻你，你要怎么和他说清楚当年的事？”

“怎么啦？”

只是姜榆有愧疚，跟着一起去了。她脑灵活但力气跟不上，又从未过这事，差帮了倒忙。

听在周明夜耳朵里，她姜榆想要生孩，前面还有事情要呢，和谁？除了林旗不他想。

“老太太还着我快些生孩呢，我倒是想，可是到现在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生呀……”姜榆抱怨着。

好一会儿没声音，姜榆终于意识到她说得太过了，两只胳膊撑在桌上捧着脸颊，乌黑的眸中映着粼粼烛光，腆着脸：“这是人之常情，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姜榆倒是跟周椋慧差不多的年纪嫁了，可惜嫁的不是她想嫁的人。

“……哎呀，快洗吧，明日还有事呢。”姜榆糊地答非所问，怕她再问，急忙转移话题，，“椋慧好像是明日回来？”

本来想给姜榆的白猫起名“喵喵”的，百度了下，有汗颜，于是仿了个“梅雪”。

周明夜：“……”

姜榆是怕林旗还没走，他可能会去卧房看一，但绝对不偷窥人家的洗浴室。周明夜若是在房间里沐浴，万一被他看见了怎么办？他可不能看了别的姑娘家的。

院里的丫鬟下人都被姜榆打发回去了，周明夜就得自己备，她上有秘密，从小就是当男孩养的，也不让人近伺候，自己这些事情并不陌生。

见周明夜疑惑地看来，姜榆睫颤了颤，真相太让人羞耻，她没法说，红着脸想了一想，低声：“不是什么坏事，你别问啦。”

她把灯罩罩回去，语气中满是羡慕，“真好呀。”

周明夜虽男打扮，但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光是听她那一句话就脸红耳。

姜榆又：“我都算好了，这几日就把事情与旗哥都说清楚，九月之前把你的份恢复，十月我就能成亲了，快的话年底就能怀上孩。”

周明夜踌躇了下，低声：“你可是个黄大闺女，怎么能说这话？”

好不容易把好了，周明夜在隔间沐浴，姜榆隔着屏风守着，以防有人闯，这也是她二人这几年养成的习惯。

第6章 机会

“为什么不能在房间里洗？”周明夜不明白。

屏风后的周明夜答：“是。”

“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想一想怎么啦？”姜榆拧着眉，理直气壮，“都耽误那么久了，再耽误下去我都要成老姑娘了！”

周明夜回遇见这么直接的姑娘，嘴动了动，没能说什么。

周椋慧就是周家已嫁的四小，嫁的是周老夫人娘家侄女的儿，是周老夫人心挑选的。夫家姓钱，家在京城附近的保州，不多显贵，但知知底，没人敢亏待周椋慧。

两人朝夕相对了几年，她前一刻还像被打蔫了的，下一刻就面地招摇起来，本骗不过周明夜。

她方才那句话若是听在别人耳中，那是她与周明夜成亲三年还未有嗣，怕失，会着急要孩很正常。

不等周明夜细问，她忙：“这个你就不要啦，我又想了想，我要与他说的太多，一

姜榆无聊地坐在外面，摘了桌上的灯罩，拿小剪刀剪了下烛心，烛光闪动几下差扑灭，下一瞬火跃，燃得更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