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手底下有一样散漫的自由人员们，理觉得好的。

理觉得既然她已经释然，就该有所表示，她盯着他膝盖，没注意到甘灯隐隐坐立难安的表情，：“我该向你个歉的。”

甘灯却半闭上睛摇摇，并没说自己歉的原因。

他睫抖动了一下：“你确实也是最难对付又最懒散的人，既不会手我的工作细节，又真的能威慑我不要走歪了路。”

甘灯摇摇：“文件还需要准备。但你已经作为委员长，最好给自己想一个代称与代表，如果你希望删除自己过去的档案记录，也是可以到的。”

理惊讶：“暂时——也就是说以后你迟早不再需要装势弱？而且，非让我来威胁你的地位……啊，不会是，觉得过几炮我会心念旧情，到咱俩起冲突的时候，我就不舍得对你下死手？”

理笑起来：“你真的瞧得上自己。在权力上，我没有让你威胁的脖。你要是鱼的话，权力就是。但权力对我却是摆在桌上的小玩意儿。我愿意当这个委员长，就是因为从此之后，方没人能我了。”

俩人就此陷沉默中。

甘灯瞳仁看向她：“所以，我也是架在你脖上的刀。”

理其实想走，但是她刚刚开始，余光就注意到他右很僵，任凭他挪动姿势，却纹丝不动，而且膝盖有些棱角，起了。

理死盯着他。

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理会跟他歉，他也想不她有什么歉的必要。

甘灯垂下睛。

他不知梦里有多少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理的尸在他的毯下，她着脖上的血痕和额的枪要将他溺死在浴缸里。

理思索着，她也不想收容，而且甘灯这么多年整顿建设收容，他的权力也不可能是能“让”来的。但挂个名，至少可以在收容违规使用收容的时候，有权力行否决。

理笑：“我不怕斗死你的，你也别怕斗死我。”

她伸了个懒腰，开：“那就这样定了吧，放心，以后我也不会比岗岩勤多的。就这些事了吧，不需要我现在就签什么文件吧。”

理笑着耸耸肩：“毕竟我也骗了你嘛，我把那个黑立方偷走了。啊不过我掉脑袋之后的时间，就不算是方的员，不用为了炸空间站这事歉吧。”

理看他：“原因是？”

甘灯嘴翕动，他似乎想要对形容他和权力的关系的话语辩驳一下，但又无力甚至不得不默认。

甘灯看着她，终于问了多少噩梦里困扰他的问题：“……很疼吧。掉脑袋的时候。”

甘灯：“……”

甘灯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脸上显一丝无奈、怀念与痛苦，但很快眉松开，又重新面无表情：“我没有那自信。”

但此刻，理侧脸在光下有着透明的泛红，她回忆了一下：“还好，那时候献天使已经快侵占我的大脑了，痛都不烈了。而且我的意识也都被传输走了。”

理弯着两条，裙摆遮盖了膝盖与脚掌，她靠在沙发扶手上，笑：“为什么呢？你怕跟我在同一件事情上起冲突，还是怕从我手中夺回权力的时候闹得很难堪？”

如果她离开方，什么惊世骇俗之举，很有可能会被方视作“敌人”行针对。但她有个格的委员长份，想怎么浪就怎么浪，也没人能束她，甚至委员会都没有投票把她踢去的权力——

他轻轻启，似乎怕她不明白一样，破：“现在我锋芒过盛，很容易让其他的委员长联合起来与我对抗，内斗太盛的话，对方这段时间的战略没好。我需要暂时势弱，也需要给自己脖上架一把刀。如果可以，我希望那把刀是你。”

理：“嗯我考虑一下。”

他明，自己也有要利用她的心思。

理突然笑起来：“你每一步都算得真好啊，确实，我哪怕主收容，也容易被你架空。但你要知，我要是想不被架空，也有办法。”

他摸索着沙发旁边的拐杖，似乎想要站起来，拐杖倒砸在了他膝盖上。理

甘灯却很难因为她轻松的气而心松开，他蹙起眉，苍白的嘴在轻抿了好几次之后，：“……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