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理还真的有兴趣去翻看他的耳朵。

理觉迷迷糊糊的, 只觉枪也没，话也没问到。

它仿佛看戏的人突然加。

它作势让理和凭恕也对两个着帽穿着鞋的可笑机人说再见。

t.e.c.像是早已悉了这两个代，率先：“那我们走了。你们等吧。再见。”

却看着那两个代还在原地，一个摘下帽张望向远方, 一个则将手臂百无聊赖地穿过铁索成的上吊环，实验着承重。

理只能僵地挤笑容：“再见。”

凭恕看着后视镜里那两个人在树下小小的影越来越远。会不会百年之后，再有人原爆结界，就看到两个风化的只剩下骨架的机人，还一站一坐地眺望着远方，旁边挂着落满灰尘的上吊铁链。

理耸肩：“代也不是人类，它们能思想互通，也肯定看世界的样跟我们大不一样。”

两个代果然大失所望, 坐着的重新穿上了挤脚的板鞋：“或许我们应该现在就先死。”

二人聊了片刻并不比两个代有意义的闲话，凭恕打了个哈欠，前的风景一成不变，

第382章

俩人猛地转过脸去, 凭恕已经把枪|来了, 放在侧。

凭恕喃喃：“它们真的在等……”

理的车稍微偏移了方向，两条黄白的灯扫过灰蓝的山坡与蓝到发黑的天空，从那棵树与两个“人”之间肩而过，像是从来不曾对话不曾相遇。

准会来的！”

凭恕不立刻刷碗，吃完饭之后他只是把锅碗先放了池里，坐在副驾驶座上陪她开车。

“再见。”

理也想回看, 她住他的手腕, 再走几步之后，压低声音：“听我倒数, 手放在枪上……三、二……一！”

两个代显得有些疲力尽，但还是没动, 礼貌开：“再见。”

凭恕惊讶又得意，兴的盘坐在副驾驶上，好动的也去要理的耳朵。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大半个都从座位上探去。

坐着的：“走吧。”

它们俩背后是蓝的重夜，绵延如丘陵般的废墟，以及雾霾与结界遮挡下茸茸的灰白月亮。

凭恕喝了一大红菜汤，把面包泡在碗里，：“要真是这样，咱们俩就躲到原爆来。坐在树底下聊天。”

两个却都没动，只是继续看着远方呆坐着。

理笑：“聊那些没意思的话题。”

理了他耳垂一下：“我那边还有扮演缪星时候，对外联络送我的一对黑曜石的，可以给你。我打了耳就会立刻长好，现在也不了。”

只知那些拼命想在原爆内活下来的代，只因为t.e.c.一智能的拨，就在经历斗争与内思后, 走向了自|杀的路, 偌大的原爆内, 只剩下两个疯疯癫癫的代, 坐在钢的树下, 等着永远也不会来的“它”。

他在两个座位之间的储箱里翻找零，拿了两颗超酸的糖，给她和自己嘴里都了一颗。理鼻眉皱起来，嘶嘶气，他哈哈大笑起来。

凭恕挨着理的胳膊，往回走去, 俩人的靴在白废墟里踩咔哒咔哒的碎响。

直到理坐回了房车，凭恕摆好他的两菜半汤，俩人坐在沙发上吃着饭，凭恕不断往窗外看着，：“喂，你说这是不是说，人类也会最后这样？”

凭恕哼了一声，往她的盘里挖了一大勺罐里的鱼碎，：“说不定咱俩，也不会那么没劲。我们可以互殴，也可以下 ”

理忽然伸手拽了他耳朵一下，也把他从沉思中拽醒了。凭恕捂着耳朵：“嘛？我耳骨上这两个耳一直没长太好呢，别拽。”

“真的就再见了。”

其中一个反驳：“等等吧。锁链反正都已经挂好了。但都说了明天准要来的。那咱们走不走？”

二人和t.e.c.一同走下斜坡，凭恕小声：“我想回, 但我又怕它们死盯着咱俩。要不三二一, 一起回？”

两个代在等待中又似乎闲聊起来什么，走动着，又慢慢恢复了一坐一站眺望远方的样。

凭恕也是乎乎又发麻, 说了一声再见。

凭恕就是想要让平树知，他能跟理更亲近，特意偏过来让她看：“我回想买个带细链的耳骨环，你觉得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