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能辨别其中的意思。

柏霁之也惊讶：“你听得懂他们说话！”

沙地上也没有足迹，全都是细细长长的一痕迹。

圆脑袋惊恐万分：“乖乖……完了！完了！他们听得懂咱们说话，会不会对咱们严刑拷打，问咱们聚集的地方——”

她终于来了！

细想来也是。

这次不太一样了，理用绳索着圆脑袋的脖，而圆脑袋张开了双手，手上细卷的手指舒展张开。

理逮住其中一个细卷人：“我对你们的大倭瓜没兴趣，带我离开这片雾就行，我保准放开你。否则现在那个大狐狸——现在就把那三个人都给啃了！”

其他几个人立刻挣扎喊：“她这跟恶鬼投胎一样，肯定要抢咱们新培育来的大倭瓜！”

人手脚细长，双手双脚二十手指脚趾，每也都少说有半米多细长，越到末端越细，也就越卷曲如蚊香。就像是铁线莲或豌豆，有着攀爬类植特有的叶卷须……

当理踏灰雾，观察四周，前像是河谷的底，连星辰都看不到的城群山之下，灰黑的树木歪斜着，脚下河滩缓缓淌的有重的海腥臭，杂草茂密，而有些大树上竟然挂着一盏盏小油灯，一路

……！

柏霁之相当合的龇牙爪。

理本以为是某兽语或虫语，但仔细去听，又像是四倍速remix版四川话报菜名——

理却觉得对方应该还能算作是“人类”，因为他们颅上全是打卷的浅棕绒发，像是营养不良的自来卷，肢末端也有些灰绿，目光不只是恐惧，更有看向彼此的气恼，甚至其中一个叽哩哇啦的谩骂起来。

他们行动的时候，那卷须的末梢展开，细长的手指如同攀爬的爬墙虎，在地面上落脚，抬起，卷曲，再伸平落脚，自然也就无声。

理这个局已经设下好几天，她从地上捡起石，把地面上设下的其他几个勾索陷阱都打起来，四个细卷人看着满地的陷阱，吓得更卷了。

这些人或许也是修真纲，但他们灵力必定相当低微，那么受污秽的影响可能也会没那么……

理也惊讶：“竟然是真的能对话的，我以为是完全的污秽者了。”

理意识到，可能是因为小章鱼等等的功效，她能听懂这些变异但没完全失去理智的家伙说的话：“我知你住的地方嘛？”

其中瘦小的那个缩了一下，：“你可以拽着我的胳膊，雾中之后，只要是我们‘拿着’的东西都可以离开的……如果你保证……”

如果说变异的程度跟收的灵力有关，修真者都变异成了没有理智的怪——那城每个门派上下，真正能御剑、能诀的修真者，或许连一半都没有。除了内门外门弟以外，都有众多打杂的饭的送货的洗衣服的刮墙的修建草的。

那个个最大，脑袋圆如南瓜的是在骂骂咧咧：“就说了偷不得，偷不得，你娃儿瓜兮兮哈戳戳动作也不晓得轻！现在咋个办！？”

城……存在大量变形却意识清醒的污秽者？！

他们往前一直走，一直走，雾气几乎在理脸上凝结细小的滴，而她似乎隐隐看到了新的景象，没有篝火，没有她的帐篷，是新的地！

理笑：“我这手可不适合当铲炒菜吧。”

圆脑袋还不想送他们走，但柏霁之爪底下那三个已经投降，圆脑袋遵从少数服从多数，不得不同意。

圆脑袋又伸手要对理比中指，只是他半米长的中指打着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指向他自己：“喂！这个白，还有辣个大狗儿！如果你把老惹急喽，看老咋个收拾你！厨师长回来，你们就等着变麻辣狗，把你胳膊当铲铲翻锅炒菜哦！”

理火速把自己的装备都打包好。她拎着包，柏霁之叼着两个细卷人，他们往雾中走。

理：“？？？”

那几个卷丝人震惊的朝理望过来：“我敲她听得懂！”

不、也不是，他们刚来到城时见到的那些污秽者，不就是集群在一起，彼此之间着。

理怀疑他们说的词都是有代号的。这帮家伙竟然受污秽染变形成这幅样，还有活跃的意识，这跟她见到的污秽者都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