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狡兔死，走狗烹啊，咱们这一行的，都得有这个思想准备。”

话一说完，看着沉思不语的郑耀先，取笑：“怎么了，又想你那小媳妇了？”你也不嫌腻歪。

郑耀先来了神，：“老板不是要去安宁打前站吗？怎么现在要去青岛？”

徐百川接话说：“若是有人打着委座的名义，或者脆是委座亲自下令，只怕老板可就危险了。唉，老板对老，那可叫一个忠心耿耿啊，真想不到会到这一步。”

……

徐百川也自我安：“是啊，老板这次除了让我秘密调查地勤的事儿，还有安排去青岛拜见国第七舰队军官的事，希望借着国佬的面，保一保他吧。”

郑耀先笑：“汉山这老小莫不是吃了熊心豹胆，明知局座的疑心重，连他的地勤都敢动。”

郑耀先嗤笑，“如此，可是趁了他姓的意了，他借着肃贪没少捞好，整个一“五登科”我听说连孙殿英为了活命献给委座和老板的宝都敢昧下，这事要是让老板知，以他的脾气，姓的只怕得死无全尸。”

陪同之人一看就是个文职，浑充满了战时期积攒下的油智慧，见孟荧一洋派职业装，衣更显得她瘦弱俊，怎么看也和军统那些娘军大异，于是笑着试探：“不知这位小嫂怎么称呼？”

而在山城的郑耀先知的自然比她要多，他枪伤恢复不差，又有任务着，不日就将带着庶和那个惹的江心发。主总务的徐百川专程来给他送特质的微型电台和记者证，尽量让他在延安顺遂，顺带也传达了这个消息。

负责“照顾”孟荧的是军统秘书科一位副主任，闻言立即收起笑容，板着脸：“站长平时没教过你们吗？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说罢又安抚地看了一孟荧，示意她不要一般见识。

徐百川素不和他卖关，吐了烟：“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胆，这是向人借来的。”说罢看郑耀先盯着自己，先给他打了个火上烟，在一片云雾中伸手指了指天，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就这两天的事儿了。上的安排，咱们还是装不知的好。”徐百川答。在军统这地方混，他总要有一两个心的人，否则别说是为了日后，自己就能被心理压力压死。

而随扈之人多有城府自是不如他的，或是惶恐或是忿忿，不自觉地都带了来。明显的连孟荧这小菜鸟都看得来。正不知所云间，大家已经被应酬过几句，坐上了北平站站长汉山准备的专车，往市里疾驰而去。

两人说的都不是好话，孟荧却当真不会一般见识。反而听在耳朵里却有豁然开朗之，雨农遇到难事与她何，说到底，孟荧的安危系于郑耀先一。只要军统还用得着他，那为“妻”的孟荧自然无虞，反之，也不过一起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