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

苏婷还算识相，特地给少东家多舀两块鸽，递回去的时候章雪扬：“谢谢。”

“还好，能撑得住。”王斯乔摘下镜，他确实酒量不太行，容易上脸。

雨早就停了，晚上吃的饭也消化得差不多，一行人浩浩去吃宵夜。

石剪刀布，同样手势的两个人要迅速抓住对方，落单者喝。

长长的罐，黄罐红标，苏婷小时候也偷摸喝过，但她喝的是玻璃瓶包装的，不像其它啤酒那样容易胀肚，现在似乎已经找不到了。

苏婷跟着章茹落座，旁边自然而然空了个位。

王斯乔视线微动，想问苏婷明天是不是休息，但又怕桌上的人再起哄让她不好意思，想了想，只好先给她把茶满上：“你也喝了不少吧，解解酒。”

玩完离开，已经是凌晨。

“这是很老的店啦，我小时候就吃开的。”章茹终于不再玩手机了，边吃边评：“不过现在掌勺的是他们儿，味比起老的还是差一。”说着，给苏婷夹了块辣椒酿。

很熟的耳钉在他手心，苏婷摸摸两边耳朵，果然右边空了。

兄妹两个虽然天天斗智斗勇，但关系明显很亲近，章茹嬉笑脸地谢，还往他肩膀靠了下，被章雪扬用一手指开，面无表情的。

“喝吗？”章茹拉开拉环，大方地给苏婷倒了半罐。

王斯乔到得比较晚，孙文是人，也是供应链公司里年纪最大的，主动撮合小年轻：“斯乔来，这有位。”

主要街风也冷，确实不住。

章茹也不在意，滴滴瞪他一，转跟苏婷他们说话，乐在其中。

“骗鬼呢，你那边吵得要死，肯定在外面，过来我这里，我就在你们老店附近。”

表现不悦。

章茹喝了酒不能开车，等代驾的时候和舞池里认识的野男人聊微信，苏婷也站她旁边，嘴里还叼着最后一糖。

全场起哄，暧昧的笑声哨声中，章雪扬分神看过去，见苏婷一张脸已经红到耳朵，而王斯乔还算照顾女生，挥手叫他们别搞事。

也许是氛围影响，苏婷突然觉得私下里，少东家好像也不是那么冷。

章雪扬经过，应该也就风扫了她们一，苏婷默默把衬衫放下来。

苏婷接过声谢，多看他一：“你是不是喝得有多？”今晚游戏他常输，还帮她喝过两杯，这时候脖都有酒。

抓手指游戏，参加的都是未婚人士，男男女女也都玩得开，逐渐将后半夜的卡座气氛推向。

“啊……你在哪里找到的？”苏婷后知后觉。

“沙发上。”王斯乔把耳钉放到她手心，好几暧味视线游过来，他低声说：“别理他们，都闲得慌。”

挂完电话，正好酒吧请的术师过来互动，拉着卡座几位女生表演。

是鸽粥，粥底放了鱿丝和菜脯，料很足。

是很温柔的男生，苏婷脸红耳，再迟钝也该察觉什么了。

店不算大，坐落在榕树底下，榕树特别壮，一看就很有年，不远是一座祠堂，和大排档独特的烟火气奇合。

过会章茹回来了，带着在老板家雪柜底挖来的广式菠萝啤。

苏婷把鸽蘸上去，带酱吃果然更加提味，更能突质的鲜甜。

“胃不舒服，最近戒了。”

菜陆续上桌，有正宗的州卤，椒丝腐炒的空心菜，客家酿豆腐，还有经典炒河。

河粉很，微焦，芥兰油绿中带着镬气的香味，单这一碟菜就能看厨师的底。

15天大的妙龄鸽，质特别实，苏婷喝了粥，正咬的时候章雪扬把一碟豆酱推到她手边，也没说话，动作示意。

苏婷低吃菜，见章雪扬正把剥好的虾放章茹碗里。

“丢……”范亚豪拖音很长，听起来半死不活的：“那你建吧，我找别人喝。”

助演端着个二维码跟在后面，章雪扬打开微信，给了一笔打赏。

苏婷吃完一块卤豆腐，起给自己舀砂锅粥，舀完见章雪扬也看着这边，顿了下，朝他伸手：“雪扬总要吗？”

规则本很简单，但有搞事者只允许最多两个人抓，前几还好，章茹和苏婷各喝过一杯，也和同台女生抓过，但到某一明明有三个人剪刀，王斯乔却想也不想，迅速抓住苏婷的手。

都是日月环这样玩烂了的戏码，但追光灯照在女孩们上，一个个又惊又奇。

王斯乔在红胶凳坐下，朝苏婷一伸手：“是你的吗？”

章雪扬把碗递过去。

走过栋栋村屋，一群人终于找到味最佳的粥档。

苏婷微微侧耳钉，完，手指捞起耳边散落的一绺发，白皙的颈。

收回视线，章雪扬接起来电，听筒里响起范亚豪的声音：“来劈酒。”

冰镇过的菠萝啤喝起来很，再拆一只焦焦的腐翅，着榕树下的夜风，人陶陶的。

四十来分钟后，他们在市桥找了个地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