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明明自己一向行事果断，怎么偏对着席砚，就多愁善、扭扭起来了。

沈瑞一愣，本来他定地觉得，自己在着急的时候，席砚寻自己开心，是让他很恼火地一件事。

情绪如果没有被妥善理，便会不断发酵，直至酿成恶果。

“对不起。”

其实并不是不能给沈瑞知，只是他自己还没有释怀过去的事情，他不知该如何跟沈瑞说起。他在担心，若是沈瑞知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席砚摇摇：“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严谨一，毕竟人生总有意外，万一真有迫不得已，不得不瞒的时候呢？若是现在说死了，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就不仅骗了你，还没有信守承诺。”

沈瑞也很在意他俩实力悬殊的事情，但他向沈瑞说明过了，两人只是时间的问题，若沈瑞也像自己这样，刷过那么多的副本，也会更有经验，积累更多的的，这也是自己看重他的原因。

大大的人变成一只小鼠，这样有反差的事情，让席砚乐一乐，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自己至于那么生气，让席砚来歉吗？

沈瑞努努嘴：“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誓言都还没定下来，就想着违背的那一天了。”

席砚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沈瑞究竟是因为这三件事中的哪件在生气，但既然他不兴了，无论是哪件事情，自己便不能不理会，该哄的还是得哄。

可沈瑞说算了。

“是我自以为，我装作不知你就是小鼠，看你着急地叽叽喳喳是很好玩的事情，却忽视了你会不开心，这件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小时候的事，他记得沈瑞好几次问起，都被他搪过去。

至于纠结的另外一件事，明明以前就想通过，席砚为什么找上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有没有勇气和能力，将来有一天可以站到和席砚一样的位置，能够成为相辅相成的队友。

“少年，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真的很悲观诶。”

但沈瑞说那句话时，他觉到对方是压抑着烈的情绪才说那句话的。

席砚沉默了，没有应答。

这次沈瑞发自内心地笑来：“接受你的歉，以后我们不能再这样故意瞒着对方了。”

于是沈瑞释然一笑：“不说你了，华实才是实惨，她到现在都不知她是那只小粉鼠呢，还嫌弃她不得了。”

“是吗？”可是我前十几年的人生，总是和我的预期反着走呀。

但向来傲的席砚向自己低，他又觉得愧疚。

所以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哪里没有好，让沈瑞觉得自己被忽视，甚至在被自己愚。

若是还有，那大概便是搬到他对面楼住的事情了。席砚承认自己是有私心，他确实是一个人住腻了，想挨着朋友住沾人气儿，但两人住得近的确便于合作和，这也没有问题啊。

沈瑞刚说完一句轻松的话，冷不丁听到席砚的歉，竟不知他是在为什么事歉。

沈瑞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后还想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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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他为成年人，原来也会轻易被情绪裹挟啊。

他知，这件事并没有完，如果今天没有解决，这件事便会如一刺扎到心里。

沉默的这段时间，席砚没有在逃避。

原本他确实想的是随便找个借，或者转移话题，让沈瑞很快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