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主任一声喝，老婆婆立即放开沈瑞，飞速跑开，不知窜去了哪里。

对方手劲很大，沈瑞完全脱不开。两人几乎脸贴着脸，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的皱纹和伤痕，也看到她死死盯着自己，珠一眨也不眨。

“主任，怎么学校里还有疯吗，你之前招聘的时候可没说这事？”

“自己去想。”对方冷声回，然后拿回本，转离开。

“无你无关。”对方丢下这句话也不回地走了。

吗？”

“你是新来的老师吧？”

“在嘛呢？”

年级主任来到沈瑞旁边，一脸严肃地审视着他。

沈瑞讪讪地摸了下鼻，搞不懂这人若即若离的态度。转念一想，自己和他确实也不熟，人家愿意给自己分享线索已经很仗义了，怎么还奢求对方什么事都向自己代。

“她没说什么，一个劲对着我傻笑，她还拉住了我，我怎么都挣脱不开。”

见他要走，沈瑞问了一句：“你要去哪啊？”

“学校给人送好菜好饭不成吗，非得这样作践人？”沈瑞看起来有些不满。

主任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也不着啊，我平时工作忙，也没空理会这事。”

主任有些汗颜：“之前她白天都待在房间不来的，也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抓住沈瑞的手，接着一张脏的脸凑了过来。

“刚刚那人和你说了什么？”

谁知老婆婆渗人的笑，嘿嘿：

不知对方是何用意，沈瑞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我也知，你肯定是三三班的新老师……”

“我来学校没多久，我也不清楚她以前是什么的。至于她现在怎么生活……”主任有些难以启齿，但见沈瑞关心的神态，还是老实说了，“前几年，她晚上来翻垃圾桶找吃的，后来堂阿姨见她可怜，每天都给她留了些剩菜剩饭送去，多少面了些。”

信息了解得差不多了，沈瑞以熟悉新班级为由向主任告别。主任松了气，几乎是落荒而逃。

“学校是于好心没错，但她神有问题，让她在学校里呆着，万一冲撞了学生怎么办？”

沈瑞气消了一些，但还是不能原谅。

沈瑞下意识地没说真话，一边装作心有余悸，一边带着些怒火。

经过堂的时候，不知从哪冲来个脏兮兮的老婆婆，她拦住沈瑞，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睛，面可怖。

“真的吗，她白天真的不会来？你可别骗我啊？”

“年轻人，赶走，赶离开这个地方……”

“那当然，要是她真的随意在校园里闲逛，学校也不会放心收留着她的。”

主任安抚：“她之前是学校的教职工，后来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她家里人不肯收留，学校念着旧情，就给了她一个小房间，让她自生自灭。”

“这倒也是。那她之前是什么的啊，现在又怎么生活啊，她边又没个人照顾？”

理清楚这些关系之后，沈瑞便没再纠结了，他打算去教室看看，了解一番即将任教的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