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瞬间瞪大了睛，也不知在心里面权衡了多久，但最后还是屈服地对解南石伸手腕。

于是宋域也只能玩儿起了不要脸，近乎耍赖般说：“那如果我说，只有你伸手来才能获取我的信任，这手你伸是不伸？”

不过这也不代表陈立对宋域真就完全陷被动。事实上，他一面忍受着解南石自他脉门内探的一缕灵力，一面还在持不懈地打宋域的脸：“所以你们此举，真是为了得知对方是人是异鬼？”

陈立下这个激动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很有些机灵劲的人相去甚远。不过宋域对他下的模样也并不排斥：“柳怀钧接走戚容后并未大张旗鼓，你又是怎么知的？”

宋域现在打架可能不行，但唬人自问还是有功底的：“你怎么就知我让戚容跟着柳怀钧走，而不是计策呢？”

“我没有要害人的理由。”见解南石松开了手，宋域看向他，“怎么样？”

此语一，就连一旁解南石都斜了宋域一。

宋域面对一个情绪如此激动的陈立，多少是有无奈。npc就是npc，思维方式还是比较简单，设定成忠犬就会忠得如此彻彻尾，甚至有些迂腐。万一他不是好人呢？这一话还不全把人给来？

解南石用指尖细细地探了一会儿，也不由地赞叹：“竟将符文如此巧妙地织衣当中，实在是大才。”

宋域和解南石不由地都有些意外。反正这会儿司判所也不会来别人了，宋域甚至直接将外袍脱下到解南石的手中。

宋域当即就想问问这怎么就答案了，不料陈立却是话题一转，连语气都变得沉许多：“宋大人若想从我这里知更多消息，便要以相同的信息来换。”

“是人。”一个理所应当的答案。

宋域神顿时一亮，陈立这是带着主线来的呀！他这一天都快憋屈死了，可算是来了一个能推动剧情的人。

陈立并没有纠结和酝酿，开可以说是非常快、没有半分迟疑：“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有个无关要的小问题。除了周大人，你们还探了多少人的脉门？”

“那是第二个问题了，你先回答我。这不是你提来的吗？换信息。”宋域将球踢了回去。

陈立将符纸贴好，再三确认符纸已经发挥效用后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宋域。一激动，人差没直接给宋域跪下：“宋大人既然什么都知！那便更应当知柳怀钧意图谋害州主，对少州主也绝无护之意。为何还让他带走了少主！”

陈立则是指向了宋域的衣服：“既然这位长本事不差，不如再看一看他的衣服。平安司制服的织造中内蕴符文与阵法，本就是一件抵御异鬼的法。你不如看看，异鬼能不能穿上这衣服？”

陈立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可宋域是如此淡定，言之凿凿、底气十足，他也就信了这个邪：“什么计策？”

这样说着，陈立又转看向了宋域：“所以，你竟还指望我伸手来？”

恢复人自由后，并未上离开司判所，而是又门去观察了一圈。确定无人在意司判所，更不会有人留意他在此后，才又转了回来。关门的声音也是轻轻的，不愿激起任何一响动。合上门后，还严肃认真地在门上贴了一符。

这次，陈立的视线落在了解南石上，神带着迟疑和审视：“你既然可以从脉门得知对方是人是异鬼，就更应当知，脉门对于我等修行之人等同小命门。若你功法特殊，被你握住一次，我或许就会修为全废。”

“没了。但或许你也可以对我们伸手来。”宋域当即冲陈立勾了勾手，他就喜这主动送上门的人。

这么一想，没指望他能查什么线索来这句话还真是没冤枉他。

陈立用一复杂的神盯着宋域看了好一会儿，确认他好像真的是个没有常识的家伙后才说：“昨日城门的事儿早已在平安司内传开了。你方才不是好奇为何平安司对你的态度转变了？这便是答案。”

宋域疑惑地看向了解南石，后者摸了摸自己的士甲，轻声：“消音的。”

宋域迟疑地看向解南石，但见对方对此并没有否认，也就明白了几分。解南石是个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人，所以他觉得没必要说，也导致了宋域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认真算起来，他还是第一个被解南石探了脉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