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的笑容消失了，他似是沉思，睛贼溜溜地来回打了打转。

“这也能算是你的错？”宋域哭笑不得，“不用惯着这鸟，撑死了也是它自己不好。”

放在往日，元芳低也得嘲讽他两句。可这回被宋域这么一摁，尖喙一张，愣是传了一声“嗝——”。元芳倒是很淡定，扭就开始梳理自己上的漂亮羽。宋域那是惊呆了，赶忙去握元芳，想观察观察这小东西的。

“那是它不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宋域对芳这一波歉是有困惑了。

瞧瞧这番说辞，要么平安司在本地势力极大，要么就是平安司确实得不错，昨天的消息也都封锁得严密，这才让一般市民没有半知觉。

npc·店小二脸上的微微了，语气略有浮夸：“哪儿能呢？这位客官，我们八香阁可是永熙州数一数二的好地方。怎会有乞丐来碍客官的？”

不住伸手去摁了两下元芳的脑袋：“临阵脱逃，真没义气。”

“大人，没事吧？”芳很关切，“都怪我。”

见这个关键词没什么用，宋域索不绕弯，直白地问：“你们这儿平常是不是有个小乞丐，经常溜来偷吃醉酒鸭？”

“异鬼？”宋域试探着提关键词。

宋域龇牙咧嘴得看着手上被啄来的小坑：“成了啊这是？嘶。”

“我去，鸟不都是直，吃什么拉什么本存不住的吗？你居然还会打嗝？哎哟！”

这一锭银少说也有店小二两三个月的用。方才还暗暗腹诽宋域寒酸的小二脸上难以控制地几乎瞧不见睛的笑来：“客官请讲。”

大概是受到了宋域的恶意，元芳突然还生气：“鸭！骗！”

宋域瞧了一圈见无人在意，才压低了声音：“听说这儿昨天闹了好大动静？”

如果不是因为杜安辰光了个面就消失了，也不和本地平安司解释一下，宋域哪用得着遭罪。

“伙计稍慢。”宋域才没去揣测这小二言语里隐隐透的冷淡气息，随手便往桌上放了一锭银，示意小二收下，“我还有些事要打听。”

说起这只不义气的鸟，宋域又想起了什么：“芳，杜安辰回来没？”

次日，宋域轻装上阵，再一次拜访了八香阁。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松懈和别扭。到这时他反而显得像是个npc了，宋域没说能够发新动作的指令，他就保持原状。

说谎说得很明显啊。

这时正是刚开门的时候，宋域了二两浊酒，一朴素又不值钱的小菜，再加一份醉酒鸭。这些个东西总价不多，若非宋域的衣着还算得，八香阁的伙计怕是都要绷不住翻个白了。

“客官，这可不兴说。”难为那小二听了这个词倒是没什么惊慌之，反而表现了对宋域的少许担忧：“永熙州在英明神武的周大人的平安司的庇佑下，什么异鬼，没影的事儿！”

芳摇了摇。杜安辰容貌明艳，格却冰冷，芳也不知该如何与对方相，回答也就显得少了一些人情味：“中午回贵香楼吃了饭后又去了，至今未归。”

“那就不她。”宋域捧起碗，将余下的汤一气饮尽。

这永熙州，好像比想的还一啊。

虽然钱不太重要，但宋域还算想扣杜安辰工资，狠狠扣！

宋域笑了一声：“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们这儿了，是不是有乞丐我还不知？放心，不是找你们麻烦。我找那小乞丐有事。”

芳蹙着眉满脸愧疚：“我为大人盛汤时，这鸟儿飞来一直叫嚷，我便给它喂了些吃。许是……喂多了？”

“嘶，还记仇？”宋域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是答应了要带元芳吃醉酒鸭来着，也罢，左右自己也是要再跑一趟八香阁的，“明儿带你去吃，行了吧。”

许是手重了，惹恼了元芳。傲小鹦鹉当即赏了小宋大人一记鸟啄，借着宋域吃痛松手的空档，振翅飞向不远的架，细细梳理羽，十分神气。

要知八香阁不比外面的肆，来这里的人鲜少有肯拼桌的，大多人也不会吃完就走。怎么着也得坐这儿听个曲儿。宋域只了这些东西就占了一张视野不错的桌台，这单生意，对八香阁来说是亏了。

元芳咽咽了两声就没音儿了，算是暂时放过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