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但宋域已经觉到叶皎了一个标准的笑容。

“不用，我可以一会儿自己去俱乐。我们在那里碰面就行。”再承受一次豪车来家里接他的故事，宋域觉得自己可以在完成游戏之后先搬个家了：“那里有人吗？”

宋域不太想承认，但事实好像又是如此。

宋域名声在外，他都肯主动降价了自然不缺活，很快就接了几个代打单。

宋域心烦意：“没事，有就行，我不嫌钱少。”

“当然。您是我们俱乐的第一个会员，又是我们的钻石vip，我们是二十四小时在线为您服务的。”

“那他们可是赚大了，我问问去。”

叶皎似乎对宋域的“回心转意”并不意外，依然是态度恭敬：“请问您最终决定签哪一份合同呢？”

晚上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之后，宋域就打开电脑准备活。好嘛，一段时间没上线，游戏更新都了一小时。整个过程，宋域都这么捧着碗，对着屏幕发呆。

好不容易登录上老板的号，宋域调整好了键位，没有任何意外地帮老板来了一波上分。一次次拿到最佳作，宋域的内心却觉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和茫然。就好像以前他打游戏获得的成就都是假的一样。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

结果醒过来，他还是在这个狭窄的租房里，连天都没亮。

宋域觉自己都要疯了。为了打发时间，他还下载了社件，目的就是随便找个人发发牢。

他看见缘岙山方向有一冲天的剑光，随后，攻城的异鬼纷纷消散，东方的天空迎来日。所有人都在错愕的时候，他兴地跑上城墙，举双臂呼：“成功啦！我们救下了永熙州！”

……

血糖血脂血压一切正常，心肝脾肺肾全无病，ct也是一张比一张净，一张比一张标准。看得宋域自己都有怀疑，他以前长期熬夜熬来的肾虚，被自己这一个月泡营养给养好了？

好在现在时间不早，他铺好了好不容易搬回来的床，躺得很乎，很舒适，但宋域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又开始翻手机，那么多的好友，那么多的群，却没一个是他能上嘴聊几句的。

陷了无聊的宋域随便打开了一个综艺视频，听着里面的声音又觉得吵，于是又把网页给关了。

“开玩笑，我的痛觉神经比一般人发达多少！”宋域想起这事儿都有面目扭曲：“现实里我能受几次伤？游戏里我能受几次？我、我居然还想回去？我疯了吧！”

正好医院的检报告也来了，宋域的不说壮得像，但也绝对是健康的。

但也就仅此而已，只够他吃几顿饭的。

是真的疯了。这天晚上宋域好不容易睡着，却梦见，这个现实世界也不过是他被送游戏前经历的一个时空碎片。他又看到了那扇门，又看见了那个年长版解南石，他又一次被送了那扇光门。

好在钱是真的。老板确认代打战绩后，宋域的手机很快就获得了提示。

宋域更烦了，转把自己的给蒙上。也不知过了几个小时，才终于昏睡了过去。

他是在第七天联络的叶皎。

大多数人都不回复，或者回一句“有病”。唯独一个陌生人的回复还算认真：“所以国家以前把游戏叫电鸦片不是没有理的。你寻思下你现在是不是像戒断一样？验过更刺激的游戏，一般的游戏就无法满足你了。”

外：“最近有是有，不过价格普遍不，现在这行的人多。现在又是赛季末，基本上能打的都打完了。”

“好的，需要我去接您收取合同吗？”

才过了三天，宋域都有想不起来在《见神》里死活无法退的那觉了。他甚至都有记不起来在游戏里两次濒死的恐惧。

只不过这一次，他回到了永熙州。

行吧，《见神》虽然有上瘾，但好像……对他的健康还真的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就连差死在游戏里，也好像只是宋域自己的一个臆想。

一翻，他就看到占据了他房间的游戏舱。游戏舱这会儿已经断电了，但它光畅的外壳在窗外映来的灯光下依然抢，它充满科技的外观设计也与这个糟糟的房间格格不。

他歪着脑袋，好像是在看游戏舱，也好像是在看窗外。或许，连宋域自己都不知他在看什么。

“第二阶段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