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也动作彻底顿住，举起的指尖停在半空中，垂着，漆黑睫挡住底，看不清神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的东西好像落在你那里了，可以现在过来拿吗？”

空气倏然沉默。

看着人往吧台走，让老板帮拍合照，两个人才收回视线。

“请问你是filpped的新主唱周誉吗？可以跟你合张影吗？”

没有新消息。

“看到了许意眠。”

对话框里，信息寥寥无几，依旧停留在好几天前那句。

“你最近啊。”刑肆弋眯着看他。

“我刚好像在那边……”

“为那个谁，消沉那么久。”

程嘉也垂着，把最上面的几个总是莫名其妙跟他分享日常的好友账号设为免打扰，退去之后，指尖动，一路往下翻。

而他没回。

“只是还没时间。”

还附上了一个可的猫咪表情包。

“那年不是因为国读书这事儿，家里还闹不愉快，现在申请季了，你又不想了？”

几秒后，指尖倏然顿住。

毫无目的，非常散漫地下，好像是自己也不知在找什么一般。

“我去。”他瞪大双，快步走来，拉开凳坐下，前倾，压低声音，震惊：

“想多了。”

程嘉也刚呼一气，就听他又，“别最后又跟那年一样。”

刑肆弋意有所指，还带着不屑，盯着他的睛，慢吞吞：

然而桌上毫无反应。

周誉：“……”

呵呵。

“你想好申哪个学校了吗？”刑肆弋先开。

刑肆弋手肘搭在椅上，懒洋洋靠着，嗤了一声。

她也没再发过。

刑肆弋也不知信没信，随意地，“行。反正你自己想好。”

程嘉也神情冷淡地移开视线，连神都懒得分给他。

张，但又难掩雀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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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微信，好友申请和消息列表都有许多红，消息繁多而杂。

他垂盯着那个像一只白小绵羊的账号，停顿片刻。

不知是不是他提起的话题有些禁忌，程嘉也神情顿了两秒，才避重就轻地回答，“没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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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终于抬，神情自如，却微微有些冷淡的不耐烦。

“什么？”

周誉说好啊，起之前还对着另外两人挤眉片刻，意思是看爷帅吧。

刑肆弋看着他低颈玩手机，啧了一声，“怎么个事儿？”

话音刚落，周誉快步从灯光明亮一些的吧台走过来，都顾不上跟他们分享他是如何帮这俩人拒绝那两个女孩的拍照请求的。

“没想。”程嘉也垂看了手机，简短又敷衍。

程嘉也顿了两秒，摁灭屏幕，抬起来，把手机倒扣着往桌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