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朝能数得来的将军没几个，卢承锦和康老将军就是难得能数来的将帅。

……

庄良玉陈恳：“一个好皇帝不够，仍需得有一群乃至无数好臣才行。”

一个合格的皇帝……

三个字仿佛咒一样不住在他心徘徊。

赵肃胤喝完了药，挥退左右，这才问：“为了萧钦竹而来？”

庄良玉与左仪灵并肩往外走，此时偌大的皇之中一片静谧，跃动的烛火也显得毫无生气。

等到国监的课业结束之后，庄良玉递了的请求，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走一趟。

庄良玉直截了当地，赵肃胤笑了一声，“孤还以为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女，懒得他死活。”

庄良玉现在的地位不一般，虽然祭酒之职不过正四品，太少师一职也因为太被废所以于无业游民状态，但她是顺德帝的亲信。

走在回王府的路上，他心中不住琢磨着方才庄良玉所说的话，以及庄良玉的神情。

“既然如此，王爷慢走不送。”

“一群好臣——”赵肃胤轻笑，“这可比一个好皇帝更难啊！”

外面响起上课的铃声，书房中重新恢复安静。

赵衍恪心中未尝有过庆幸，他总觉得自己是未来的皇帝，总觉得自己注定会拥有一切，觉得今后的自己无论是权势、地位都会拥有，甚至是庄良玉。

“所以，王爷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去给学生上课了。”

顺德帝此时在昭宁殿中，左仪灵在看着他服药。

下战事四起，粮草是关键，前萧钦竹打仗若是军需跟不上，简直跟冲到敌人阵营送死没什么分别。

左仪灵所说的是赵衍恪，在这西都城里，说去的话，过的事，

他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倏地回，遥望在暮中的雍和城。

然后庄良玉转去收拾教案，径自越过他向外走。

左仪灵突然说：“他今天去找你了。”

“我会一个比你更的皇帝。”

庄良玉挑眉，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被人这样避如蛇蝎，有伤心，但不多。

庄、良、玉……

庄良玉适时狗地递上一杯，赵肃胤勉喝了一，“这件事事关大雍的基国土，断然不可能由着他们胡闹。”

“你说，想要一个好皇帝，该如何？”

。

***

赵衍恪站在书房中，看着房间里糟糟的，心里却诡异地安静下来。在来寻庄良玉之前的浮躁好像随着那一掌被尽数打落。

庄良玉反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是。”

……

“有，但属实不多。”赵肃胤从床上起，咳了好一阵才继续说：“粮草的事已经在督促人去。这次卢承锦将军监军，康老将军已经先一步发了。”

但庄良玉这一掌，打破了他所有自大且狂妄的幻想。

他静静立了片刻，等到外面的人来询问才走。

在与赵衍恪而过的瞬间，庄良玉沉声：“一个合格的皇帝，绝不会用卖国家的方式来攫取权利。”

赵衍恪微微摇。

“行了，你下去吧。朕乏了，左姑娘，烦你送送客。”

“臣有心有肺。”庄良玉忍不住辩驳。

所以即便过了时间，照样敲门，还无人敢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