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走得远，庄良玉心中便越痛。

夏荷的汤熬好以后，庄良玉命人盛了给康老将军带过去。

八皇看了一庄良玉，又给她也洒了一捧。

哪怕没有这场天灾，兴许人祸也只在不远。

“卢将军快快请起。”八皇忙上前搀扶，“卢将军可否告知现在越州的情况？受灾情况如何，百姓安置情况如何？”

庄良玉记得萧夫人家中以布匹生意为主，也不知这样的严寒会对海兰宁氏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庄良玉睛微眯，在大雍朝的官职品级上，节度使几乎全权掌握地方军政民生，简直可以说是另一形式的藩王。

庄良玉远远看去，看到城外的官上已经有大批的兵现。

一路上都显得贪吃贪玩的八皇此时声音沉静，半分没有先前对着几位小官刁难时手足无措的模样。

“滇西军是十二国公中老郧国公麾下的队，只是一连生了八个女儿，女儿之中又无当年神风军云溪红将军那样的巾帼女英雄，所以没人能继承老国公衣钵。倒是往里送了不少人，现在里就有两个女儿在一个是昭仪，一个是婕妤。”

可以于一大展手。”

“我——能以皇的份写？”

沿路庄稼倒伏，被厚重的冰雪压在地里不得息。不够结实的草棚房屋被连日大雪压塌，乡间路上空无一人。在天地一片洁白之中，像是万都凭空消失。

***

八皇站起，站在雪橇车上审视来人，说：“来迎接的是陵南节度使卢承锦，是老郧国公的女婿，现在的滇西军都督。”

卢将军像是看不到庄良玉的存在一样，扶着赵衍怀的手转向越州的州郡滁西城而去。

庄良玉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队伍已经抵达越州府郡，前队伍自发散到两边，着铁甲的陵南节度使疾步而来。

八皇睛都放光了，“依将军夫人见该当如何？”

庄良玉不知是寒冷还是心冷，连一丝多余的表情也不来。

倒是窝在她后正兴致东张西望的八皇随说：“这是滇西军。”

庄良玉微微一笑，“你会的。”

康老将军只是看了他们这里一，然后继续巡视，庄良玉看到围在帐篷附近护卫的士兵明显比方才多了许多。

八皇年幼，尚不及十三岁，前想得都是自己的兴趣好，忍不住兀自兴奋起来。

在萧钦竹打通西去的通商途径之后，大雍朝的丝绸商贸生意已经成了挣钱的大，但如今一场大雪，也不知几时才能缓过来。

庄良玉重新驾上驯鹿车，跟在大队中间。

庄良玉思及临行前见到顺德帝时的场景，心中突然有了揣测，“以暗查民生之名走访各地，兴许会同意。”

赵衍怀浑不在意地说：“识得镇方八军标识，熟知各地官员任职情况是每个皇都必须要到的事。”

庄良玉对赵衍怀有些好奇，“你知？”

“我曾读过妙玉先生的《开记》，第一卷中曾言大雍山河之丽盛壮，那时我便想，若是有朝一日，我定要亲看遍大雍河山。”

“八皇，西都城中新开了一家宁记，如今颇受人追捧，不如您回京之后品鉴一二，写些文章，好教人知晓味该如何欣赏，您也可以发掘一些此前不被人知晓的，让它们走到世人面前。”

庄良玉对如今的朝堂局势近乎一无所知，只偶尔从市井当中又或者从萧钦竹中得知一二。但愈发张的局势显然说明如今并不太平。

节度使……

说着八皇指了指前的士兵，“老郧国公去了以后，郧国公府跟散了几乎没什么两样。年前的金玉宴上也只有老夫人带着一个外孙女去了。就是不知郧国公府的旁系什么时候能个有息的儿来撑起门楣。”

再往前走，城池的影越来越清晰，便能看到些人迹。也能看到有士兵在巡逻把守，庄良玉看了看，发现分辨不这些士兵的来路。

第二日，天刚亮不久，便又要整顿发。

说着，庄良玉抬，看到巡视路过的康老将军，微微颔首问候，命边的护卫去看看夏荷的汤熬得如何了。

……

漕运暂停，又不知多少人家中营生受损。

见到赵衍怀便单膝跪地请命，“臣等恭候八皇大驾，接驾来迟，请皇恕罪！”

这次寒大雪，说是南地受灾，但归结底整个大雍都难逃一劫，沿路途经州十数，各个天寒地冻，一些中纬度地区甚至现了桑树霜冻。

片刻后，萧安带回来康老将军的两个字，“有劳”。

百姓连声息也无。

《地经四时》中曾言扬灵江是不冻江，哪怕冬日里也会江浩浩汤汤。但现在扬灵江上冰冻三尺，甚至能够承受军队运输。

前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城郭的影，地势也渐渐平缓。

他稳稳站在雪橇车上，掸平衣襟上的褶皱，然后又从雪橇车的货上鞠了一捧雪洒在。

“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