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瞪了他一，重新坐下去，借助灶火的灯光，继续编织草鞋。

徐福贵这次的声音更小了，“我会地，我小时候喜在地里玩儿，看别人过。”

“没啥，对了爹，我给你商量个事儿。”徐福贵改为锤。

“都是你个畜生，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个老爷，走到县城，人家都得叫我一声先生。”

徐父舒服的哼哼唧唧，劳累一天，浑腰酸背痛，来的正是时候，“去他娘的书上，人都老了，还不得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早死晚死有啥区别？”

说不失落肯定是不可能的，洗了个脚和脸，抱着凤霞和家珍回到屋里，准备睡觉。

“你想什么生意？”家珍问。

家珍轻轻嗯了一声，“你小儿声，这个手镯我一直藏着呢，就怕你偷了拿去赌了。”

“那你知怎么生意吗？”

“给我端到屋里来。”

徐福贵犹豫一下，。

徐福贵猛的咳嗽两声，徐母骂：“老东西，福贵和你说话呢，你以后要是走不动了，还不是得福贵伺候你？”

徐福贵讪笑两句，“等再过几年，那些老爷先生都得被枪毙。”

徐福贵还是说不知。

徐父无动如衷，“以后我要是真不行了，买瓶药直接就喝了，省的碍这畜生的。”

徐福贵接过镯看了看，大晚上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他不确定：“这是刚过门的时候，我娘给你的吧，说上这个，以后你永远就是我徐家的媳妇儿。”

没想到，徐父刚刚听完，直接摆摆手，“畜生，没商量的余地，你休想在我这儿拿一个儿，行了，我先回屋了。”

徐父无奈的了脑门，“亏你还是个妇人家......福贵，你刚才说要商量什么？”

家珍没有再说话，但徐福贵自己也知，生意的计划，已经胎死腹中。

“那你会什么手艺吗？”

毕竟，连一门手艺都没有，谈何什么生意，除了地，他似乎什么都不会......

徐福贵摇，说不知。

“老东西，你不洗脚洗脸了？”徐母在后喊。

“啪！”徐母收回掌，“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

家珍很贴心，将凤霞哄睡以后，小声：“福贵，你真想生意？”

徐父想也不想的说：“没得商量。”

徐福贵将今天遇到王文昌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其中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家珍不知从什么地方拿一个金手镯，“我这还有一个镯......”

“你这畜生嘀咕啥呢，要说话就大儿声儿。”

看着徐父背影消失，徐福贵眨了眨睛，得，亏他还琢磨了一个下午，结果徐父直接一掌把萌芽给拍得稀碎。

徐福贵将镯还给她，他以前的确不是个玩意，自己没钱了，就去偷家珍和徐母的首饰，甚至连凤霞的长命锁也给偷了去。

徐福贵走过去，一边给他肩膀，嬉笑：“书上说了，人老了最好不要大鱼大胡吃海，吃清淡的更养生。”